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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颜色都铺好了,这一环节总算告一段落,谢琬婉搁下画笔,抬头望着叶帛玉,“说了这么久,都是我在说,叶公子会觉得无趣吧?”
叶帛玉笑道:“姑娘善画,说的很好,往常鲜少有人会如此与我细细分说。”
又道:“我幼时失明,所幸也曾见过这世上许多种颜色,只是多年来难免蒙尘黯淡,姑娘这样说给我听,倒像是拭去了一些尘埃。”
谢琬婉方知,原来叶帛玉是后来才失明的。
她想了想,说道:“学画之人必须得善于观察,在我看来许多人对目所能及的景象习以为常,并不会用心去观察身处的环境、路过的美景,乃至整个世界,叶公子有心,能看到的东西其实比他们更多。”
“姑娘说的不错,”叶帛玉道,“总有人以为我必然怀抱憾恨而活,实则我以为我比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过得开心些,只因目不能视,不会被外物迷花了眼,只会为能触摸、能感受到的事物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