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草摘了一小沓叶子。沈寂溪从腰间取出个荷包,将里头用来安神的草药尽数倒了出来,把那一小沓失语草的叶子装到了里头。
沈长易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了对方身后,正欲伸手去蒙对方的眼睛,却闻对方冷不丁的道:“小心淬了毒,碰不得。”
伸到一半的手讪讪收了回来,沈长易也不计较,若无其事坐到对方身边,伸头盯着对方脚底下的安神草药,道:“不怕做恶梦?”
“带着也没用,这几年没有一日是睡得好的。”沈寂溪伸了个懒腰,散落的头发一甩,像极了欲起身要饭的叫花子。
沈长易看不下去,将对方的头发拂到耳后,露出那几道狼爪印,随后有些后悔的又将对方的头发还原遮住了那伤。心道,这个不修边幅的毛病,也不知是随了谁。
“我与你爹都没想过,你会一心求死。”沈长易有些伤感,以往长期挂着笑意的眼角,细纹里盈满了脆弱,“你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我也生气了,不过这句话他看了看对方依然有些红肿的半张脸便咽了回去。
求死?沈寂溪不解的望去,那神情对方看在眼里,理解成了被揭穿后的惊讶。
“根本就没有诅咒,哪怕你流干了自己的血,也无济于事。”沈长易一本正经,沈寂溪见状也不好意思再不配合。
他原本是误打误撞到了詹村,想用自己的血解血疫,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
求死,他真的会为了那个所谓的诅咒求死么?当然不会,自己之所以告诉詹荀,不过是一时冲动,况且自己也坚信詹荀不会那么做。
詹荀果真没那么做,虽然是做了一点便收手了。沈寂溪抚了抚手腕上的伤口,没来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最后也没个结果,沈寂溪只好顶着脑袋里的一团浆糊道:“若是没有诅咒,詹村怎会如此?”
沈长易一愣,有些接不上话。
沈寂溪苦笑一声道:“四年前是何家湾,这一次是詹村,四年后……说不定便是郡城。”
“寂溪……”
“叔,这都是命。”沈寂溪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丝儿,试着想要满脸悲壮,发觉有些难以驾驭,于是只得换回一副小叫花子样道:“这些年来,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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