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起来。
这时背后响起了何倚的声音,道:“参将,你可算回来了。”
詹荀退出房门,回手将门又带上,问道:“大早上,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武公子。”何倚道。
“小樱?”詹荀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又将门推开走进去,发现榻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武樱的身影。
何倚跟着他进门,道:“一大早的大营里便来了个人,进了孤烟阁便再没出来过。不多时,大帅便派人将武公子也招了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孤烟阁?”詹荀眉头一皱,道:“去那里做什么,那处闲置已久,向来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
“属下不知。”何倚道。
詹荀深吸了口气,道:“我去看看。”说罢便急匆匆出门,奔着孤烟阁的方向而去。
韩荻一早便动身去了缘溪医馆,沈寂溪用了药之后一直迷迷糊糊没有清醒,老六坐在房里一言不发。
韩荻诊了诊沈寂溪的脉,坐到一旁,对老六道:“此事说来都是因我而起,让他受这样的牵连,实在是我的不是。”
老六看了他一眼,道:“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何用。不过我有一事一直想问你,你昨日来寂溪的房里取的是何药?”
“此事我正要说与你,昨日太过匆忙来不及细说。”韩荻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正是沈寂溪用来装宁神的药丸那瓷瓶。
老六接过来倒出一粒药丸放到鼻子下一闻,眉头微拧,道:“怪不得那日清点药材,有几味药的药量对不上,原来竟是被他拿来做了这个。”
韩荻见老六的反应,知道对方是个懂药理的人,便道:“这血蛊发作起来,却是比较难熬,不过这药丸万万不可再让他服了,否则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老六闻言有些微微的吃惊,他打量了韩荻半晌,问道:“寂溪将血蛊之事都告诉你了?”
“是我自己诊出来的。”韩荻道。
“你居然知道血蛊?”老六心里的惊讶更甚,但面上却兀自平静。
韩荻道:“我师父曾是个江湖郎中,懂得医术比较杂,蛊术也还擅长。我跟着他自然也学到了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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