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南一起去了沽州打点。
韩荻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沈寂溪依照对方的吩咐,每日帮对方行针,可是效果甚微。
医馆自老六和阿南走后就关门了,沈寂溪每日除了给韩荻行针,便没有别的事可做。他住到了詹荀先前住的房间,整夜点着蜡烛。偌大个医馆,只有他一个大活人,他开始时不时的担心韩荻会醒不过来。
外头又下雪了,还夹着风。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沈寂溪被吓得一个激灵,坐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院子锁了门,怎么会有人来敲房门,韩荻还没有醒,便是醒了一时也不可能下床走动。
会是谁?还是自己的幻觉?
“是我。”一个沉稳又有些焦急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让沈寂溪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落了地。
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便去开门,门一打开一阵冷风裹着雪花灌了进来,门口立着的是风尘仆仆的詹荀。
沈寂溪张开手抱着对方,也顾不得对方身上还沾着雪,只觉这数日来的空落和恍然此刻都被这个怀抱填补了。
詹荀俯身打横抱起对方,抬脚将门揣上,大步向着床榻走去。沈寂溪回过神来,惊呼道:“你想做什么?”
詹荀将人塞回被子里,然后替对方将被子拉好,道:“门口风大,怕你着凉,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沈寂溪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晌,颇有些尴尬。
詹荀嘴角微微扬了扬,不再继续打趣对方,而是正色道:“大军已于昨日启程了,我借口伤还未痊愈,将出发的日子拖到了三天后。”
“嗯,我明日便启程。韩荻还没醒,我只能随身带着他。”沈寂溪道。
“我安排了何珥带人跟着你,一路上你大可不必担心。”詹荀道。
“哦,知道了。”沈寂溪道。
詹荀被沈寂溪毫无顾忌的目光盯的有些气血上涌,只得吸了口气,打算起身告辞。若是再待下去,他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先走了。”詹荀起身道。
沈寂溪点了点头,缩在被窝里也没打算起来送人。詹荀走到门口,回头见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头一滞,不由自主的又返回身,在对方的唇上烙下了一个短暂而炙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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