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萤单手托腮,眉间挤出了几道浅浅的沟壑,道:“既然此事事关重大,你又是两日前便得知了这消息,那直接告诉令尊,让薛大人上奏陛下岂不省事,又为何还要兜这么大的圈子来找我?
她换了只手托腮,将头歪向另一侧,继续道:“今日碰上了陛下算你运气好,你便有机会将此事全盘托出,若是陛下并未出现,你又当如何?”
“这……这个..……”薛朗突然面色涨红,目光左右闪躲不敢同她对视。
这反应让池萤有些哭笑不得,“薛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薛朗却并未回她,而是突然转向秦宴之拜了拜,请罪道:“陛下,学生刚才的话中确实有些隐瞒,只是并非刻学生意欺君,乃是……乃是,学生去看字画的地方有些……不太妥当,怕污了圣听。”
“哦?什么地方,说来听听!”池萤突然来了几分兴致,没想到这小伙子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居然也会去“不妥当”的地方。
薛朗哪里能想到这县主居然如此大胆,碰到这种话题不但不避讳,反而还兴奋的像喝了鸡血一般。
他不自觉地又低下头去,声音有些怯懦,“回陛下,回县主,在下去的是……惊春阁,那说辽国话的二人,便是在惊春阁的包间中听到的,家父向来重清名,故而在下并不敢将此事告知家父。”
惊春阁这个名字,不用解释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
池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开,“没看出来薛公子竟还有如此雅兴啊?”
“不不不!县主您误会了,在下当真是去看字画的!”
薛朗见状有些焦急,手足无措地自我辩解道:“惊春阁中有来自各地的客人,他们大都出手大方,送给楼里姑娘除了首饰脂粉外,也经常会有些珍稀的古玩字画,在下前几日听闻楼中新送来了一幅北齐名家所绘的寒梅图,这才想去一睹真迹,在下……在下当真不是那般轻薄好色之徒啊!”
秦宴之摇了摇折扇,淡道:“薛公子无需如此,少年人轻狂些亦无妨。”
池萤:呵,这一听就是经验之谈,阁内老主顾了吧。
“陛下,学生所说句句属实,万不敢欺君啊!”薛朗被这二人前后夹击有些招架不住,额间已是冷汗涔涔。
池萤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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