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巧合供我们所挥霍。
我想,还是遇不见他比较好,至少我不会心烦意乱。
但是,总有人会将他的消息带到我面前。
“他最近过得不好,和家里决裂,听说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他漫不经心道,“自从他爸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之后,他们家就全都乱了套。”
“那他怎么办?”我没有故意表现得对他的一切无所谓,因为凭良心说,我的确想知道他的近况。
大概是因为难得重逢一回,而他又没有把我当成外人,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自从我离开霍家之后,他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和林如惠斗,和霍方斗。集团的运作他早就已经熟悉,可到底霍方并没有真正放下实权,于是他只能一步一步,谨慎地行事。在公事的处理上,他能干霸气,于是逐渐将集团的各大部门分离之后,他成立了自己的新公司。
成立一间新的公司,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做出这个决断,必然是他深思熟虑的。因为这表示,他将彻底脱离霍氏那样一块香馍馍。
我想,倘若不是因为对霍家大失所望,他是绝对不可能宁愿放弃自己应得的一切,也要与那一家子脱离关系的。
程嘉尚孜孜不倦地讲,我垂着眼听,直到这一整年发生的事情都进了我的耳之时,他才淡淡地说,“阮恒,他很久没有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