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年所立,之前的碑体历尽沧桑早已损毁,即便是这座不足百年的汉白玉石碑,上面也是坑坑洼洼、伤痕遍身,昭示着它经历过的磨难。
“此庙始建于五代后唐之时,已历千载。数经战祸,残破不堪……自民国始,常有心善之人时修缮之,至二十六年方得全功……”
碑身残旧,袁士妙只从其中拣取了一段比较清晰的,信口念了出来。
以王双宝的初中学历,这些拗口的文言不甚了了,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还是抓住了,也印证了谢家豪的那句“庙志上说”。
“师傅,”梁小慧面露嫌弃之色,“这庙重修后太俗气了,破坏了古朴的风格。”
山神庙近几年被重新修缮过,现代灰色水泥和闪亮亮的油漆的痕迹随处可见,门前新立的一个方方正正的香火炉给人一种乱入的感觉。
“进去看看。”
袁士妙当然看得出来,可惜她毫无办法,类似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总归现在的人不再想着破坏而是想着保护了,虽然有时候这种保护是一种另类的摧残。
庙内保存的比较好,虽然山神像也挂着厚厚的现代油漆,但也能看出些古代的韵味来。
“还真是不错,”袁士妙叹道,“双宝,你先祖真是神乎其技啊,这神像塑的很传神。”
王双宝再次和山神像面对面,他在努力调取着梦里的先祖模样,尽量与神像做着比对。虽然没有照片,但他几乎可以认定,先祖王端亭在塑像的时候经常照镜子。
“师傅,这里没什么问题啊。”梁小慧顺着墙角端着罗盘慢慢走着,小庙不大,很快她就从山神像之后转了出来。
袁士妙没有说话,轻移莲步至供桌前,燃起三柱香,而后面向神像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将双手分别搭在膝盖之上,阖上了眼睛。
见到师傅这样,王双宝和梁小慧都有些发蒙,两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王双宝小时候曾在供桌上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先祖一口鲁东口音,文绉绉的,让他听得不得要领。但在前几天做的那个梦里,先祖已然能用白话交流了,似乎他还能学习,这倒是很奇怪。
更离奇的还有先祖的那三个手势,似乎是说从天上来,到地下去,与双宝同一个家。银钟山腹就是太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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