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梁尧总算说了出来,“回家修道,有了小成之后再上山。”
“哦,那还不错呢。”王双宝安慰道,“本来这里的混水你也不该来趟。”
“可是回家能有什么出息?”梁尧哭丧着脸,“种地?当村长?我连党员都不是!”
“我觉得友富叔是在救你,”王双宝伸手阻止了正欲发言的梁小慧,“你知道这里水有多深吗?我们代表着国家,代表着正义,都不一定赢得了血族那些妖怪,你在这里掺和什么?你看看我们小时候的玩伴,谢成京、谢蔷薇就不必说了,他们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还有梁茂和梁盛,被牵扯的也抓进去了。倒是只有你,能安全的回到兰沃子村去,还能修习太平道,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那也比不了你们啊。”梁尧的情绪稍微好点了。
“我们,”王双宝和梁小慧对面苦笑,“明天晚上那场大戏到底怎么收场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就没了。”
“啊?”梁尧一脸的懵懂。
“好了,今晚在这里凑合一宿,明天回家去!”王双宝举起了酒杯,“好好种地,娶个媳妇,争取入党,别给太平道嫡系传人这块金字招牌丢脸!这才是真的,别的都是狗屁!”
“好,好。”梁尧一仰脖干了。
几杯酒下肚,梁尧的心情阴转睛,好了很多。
“梁尧,”梁小慧又问了一句,“你大现在是什么水平?比你二叔怎么样?”
“说实话我不知道,”梁尧一直觉得父亲就是个泥腿子,没想到还能自修出道行来,“但是二叔说俺大才是真正的太平道传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王双宝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
其实他知道,梁友贵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所学太杂,反而无法掌握太平道的精髓。而梁友富却正好相反,他一门心思只修习一种道法,从不走捷径,反而走到了梁友贵的前面。
“我也可以吗?”梁尧又问。
“当然,”王双宝正色道,“只要你学习友富叔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摒弃掉友贵波的圆滑,一步一个脚印,终有一天,你就会成为太平道的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