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被死死绑住的身体动弹不得,无论影幕里元洪如何努力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早已经痊愈的手腕处,元洪依旧清晰的记得手腕被磨得血rou模糊、深可见骨时的痛楚。就算此时此刻,那痒痒麻麻、钻心刺骨的痛似乎还深深刻印在脑海里,只消片刻回忆,就能立刻鲜活的从脑子里跳出来。
“好了,走吧!元洪我告诉你,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的接受治疗,如果你不能把你的这个毛病给改过来,你就给我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影幕中的父母彼此搀扶着离开了,只留给元洪一个坚定远去的陌生背影。
“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身穿白大褂的所谓医生恶狠狠的质问着被绑座在电椅上恐惧战栗的男人,逼他说出心底最真实的心声。
“男,男人。”
话音未落,被电击下的元洪全身都在紧绷抽搐着不停颤抖,直到这波电击彻底结束,才终于彻底瘫软下来。
“现在呢?现在还喜欢男人吗?啊?”
“我,我没有病,你们放开我,我没有病。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谁来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任凭坐在电椅上哭到泣不成声的元洪如何苦苦哀求,周围除了麻木冰冷的视线,连一束最最简单的光束都没有。
影幕中的黑白画面突然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滴墨水般的黑点,彻底消失不见。
死死攥紧的裤腿被扯到变形,元洪盯着那已经无法看见的黑点,许久,僵硬的脸上勾起一抹艰涩的笑意。干涩的喉咙微微有些嘶哑,讷讷的声音如梦呓一般:
“我是坐在泡沫摩天轮上俯瞰世界的阳光,自以为可以温暖世界。实际上,连拯救自己,却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