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热火朝天,囫囵得出个结论——有文君这样的母夜叉,林夏最应该独守空房。
文君一把锅铲气势如虹的拍在他们桌上,掀翻了汤汤水水的面饼茶水,一时间茶摊上鸡飞蛋打,妖魔鬼怪们被这唤做“飞天母夜叉”的女子左一叉,右一刀地吓个屁滚尿流。
陆安期缩在榻上,兀自听着河东的热闹,枕着手发了会儿呆,摸出容名送的锦袋,把锦袋提溜在空中转着圈儿的瞧了瞧,这袋子上有些暗纹,和容名身上那件袍子的纹路一模一样,估计是衣袍的边角料做的。
他把锦袋收了,在头上摸了摸,闭眼睡了个觉,待一觉醒来,已日下西河。
十三爷一路向西,对着红滚滚的日轮,一边思索着如何找到那思凡的畜生,一面又觉得把什么忘了。四天后,他走到狮驼国,望着那尖顶浮金的屋舍佛塔之间的那座架空石桥,愣了愣,旋即头痛的摸了摸额头。
他忘了给那小东西留下过桥的咒了。
时光倒流到两天前,陆安期披着那件黑斗篷下了永渡桥,目不斜视的打街上逛了逛,买了个包子填肚,眼睛一转,看到一家陶瓷店,又进去看了一圈,在各种器皿前驻足良久,挑了个巴掌大的瓷罐,付了钱。这个瓷罐抚平了他连日以来的毛躁。
他娘顾长溪是南疆巫女,最拿手的事便是玩蛊养虫。陆安期五岁以前,简直就是在毒虫窝里长大的,耳濡目染的学了一手养蛊的本事,虽然不精,但凭着这个,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在楚宫里的那些年头,他靠着蛊虫在同门是师兄弟间横行霸道。
他靠着蛊虫行凶,也不过是设法自保的手段而已。
楚王熊璧是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账。当年他爹娘走后,楚王便火速的把他带到了楚宫,丢在祝凌云身边养着,明说养,其实是想拿他威胁陆修泽夫妻。
偌大一个楚宫,比一个逼兀的笼子好不到哪去,且不论楚宫里的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奴才,只楚王的十来个用心险恶的兄弟儿子和巫师府上一众暗地里使坏的小巫,就够他寝食难安的。
寻常时候,若哪个公子想不开了,便要来他这寻快乐,招呼着一众人高马大的兵丁直闯进巫师别院,把他强推到角斗中央,一句“你不是剑圣的儿子么”,就让他头破血流。后来他有点自保的手段了,往往是一手虫子甩过去,把公子甲乙丙丁都给吓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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