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玉色云鹤绫泥银袍,配上白狐裘。
“今日宴席设在红梅丛中,穿得浅淡点反而衬人,”他头头是道地说道,“那小白脸一身白衣,水灵得跟新寡的小媳妇似的,你可不能输与他。”
桓煊两条长眉几乎打成了结,到底还是将衣裳接过来换上。
桓明珪又给他选了顶白玉冠配上,端详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多笑笑,别整天绷着张脸,再好看的脸,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你五百吊钱的样子,也不讨喜。”
桓煊于是把脸绷得更紧,活似桓明珪欠了他五千吊钱。
桓明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拂了拂袍袖。他身量比桓煊短一些,肩也不如他宽,桓煊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倒显得飘逸。
两人收拾停当,骑着马带着随从出了门。桓煊骑着他的紫连钱白马,桓明珪骑玉骢马,两人一个冷峻如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一个秀雅如深院悄然绽放的紫藤,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回首。
到得蓬莱宫太液池畔,已有步辇等候着。
午宴已罢,宾主移步楼阁旁的六角亭子里,棋枰也一并移了过去。
六角亭中湘帘半卷,张设屏风画幛阻挡寒风,地上铺着席簟与厚厚的地衣、茵褥,金盆中燃着银丝香炭,芬馥温暖如阳春,亭子四周的积雪都被热气熏融了。
亭子正中摆着一张紫檀嵌螺钿棋枰,一个青衣耄耋老人和一个白衣年轻人分坐棋枰两侧,棋局已进行至中盘。
那白衣男子正是程徵,耄耋老人名姜延维,是两位期待诏的恩师,十多年前便已封局,不再与人对战,只潜心教授学生,皇后的棋艺便是由他所授。
豫章王诧异道:“陛下竟然将他也搬了出来,看来那小白脸甚是难缠。”
桓煊轻轻冷哼了一声,目光从程徵脸上掠过,落在他身旁的萧泠身上。
她今日未穿武官袍服,却作女子打扮,粉黛未施的脸庞被热炭熏蒸出一抹薄红,红唇微带水光,被狐裘雪白的出锋衬得越发鲜妍。
她若无其事地抬头望他,翦水双瞳明亮又平静,好似看着个陌生人。
桓煊却觉那两道目光仿佛利刃插进他的心里,还在里头不停地翻搅。
他有些后悔来见她,想撇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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