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反应快,及时将手收回,他的胸膛仍然重重撞在她刀鞘上——幸而刀未出鞘,或许正因料到他会这样不管不顾, 她才没用刀尖指着他。
桓煊抓住刀鞘,蹙着眉,微微喘息,唇上还带着水光, 伤口隐隐渗出鲜血。他没说话, 只是执拗又凶狠地盯着她,像头受伤的狼, 仿佛随时都要上去扑咬。
可随随不是猎物,她双颊的潮红尚未褪去, 心绪已然平复。她笑了笑:“你不行。”
桓煊挑眉:“我不行难道别人就可以?”
随随道:“是。”
桓煊声音一沉:“程徵就可以?”
随随没回答,也没反驳,目光落在他脸侧的刀痕上:“你知道我把你当什么, 还觉得自己可以?”
桓煊心脏一缩, 呼吸都似在作痛,从喉咙间发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刀一样割着他自己:“我知道。”
随随抱着臂道:“你不在乎?”
桓煊道:“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