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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桓煊闻言,拨转马头,一夹马腹,向安邑坊西北角疾驰而去,到得路口附近,果见几个黑衣凶徒手持长刀见人就砍,众人一边哭叫一边奔逃,四下里一片狼藉,灯笼落了一地,血腥味和着灯烟四弥漫。
已有几人被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桓煊一看这些歹徒的身手便知不是一般地痞,八成是从勤政楼那边逃出来的亡命徒,他沉声对侍卫们道:“格杀勿论!”
话音甫落,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与其说是身影眼熟,倒不如说是那身雪白的衣裳格外扎眼。
他蹙了蹙眉,心道此人不在都亭驿里安生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思忖着,只见刀光一闪,一个凶徒提着刀向程徵砍上去。
程徵双脚仿佛钉在地上,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闪闪发光的寒刃,似乎连躲闪都忘了。
只要桓煊坐视不理,这个碍眼的家伙便会一命呜呼,不费吹灰之力,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动,就能除去一个劲敌,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何况两人相距太远,即便他立即策马过去,也来不及救下他,任谁都不能挑出他的错来。
然而他心里想得明白,手却偏偏不听使唤,不等他回过神来,他那不服管教的手已经将长刀猛地向歹徒掷了过去。
第98章 九十八
从灯轮倒塌到谋逆事败,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却是桓熔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时辰。
发现萧泠和桓煊的人入局时,他就有了失败的预感, 他们为何来得这样快?就好像事先知道似的, 难道是谁xiele秘?或者本来就是两人联手设局引他上钩?
小时候母亲教他弈棋,评价他“贪功冒进, 虑事不周,器局狭小”,他心下不服,总想证明她是错的, 或许她是对的。
事到如今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他已败了。本就是仓促间决定的背水一战,他手上只有鹰扬卫和东宫侍卫,以及这几年暗中陆陆续续招募的上百死士, 但皇帝筹码也未必比他多, 十二卫中只有千牛卫会拼死护驾,只要在其余禁卫袖手旁观的时间里取皇帝性命, 他就可以号令禁军。
若是吴岳的刀再快一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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