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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道:“如今太子被废,新储未立, 朝廷正是多事之秋, 也许是我杯弓蛇影,但小心谨慎些总是不错的。”
皇后那句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令他有些不安。他或许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母亲的为人,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迁怒绥绥, 好在她这几日才得知真相,仓促之间也来不及谋划什么大动作,便是要害绥绥,也只能用些阴暗手段,在饮食中下毒是最方便的。
但萧泠也不是等闲之辈,眼下她有了戒备之心,要害她绝没有那么容易。
桓煊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杞人之忧。
随随道:“好,我会多加小心。”
顿了顿道:“殿下可有别的吩咐?若无他事,我真的要走了。”
桓煊站起身:“我送你。”
随随哭笑不得:“不是说伤口裂了吗?”
桓煊道:“你离京前我就不来找你了。”
只要他一天还是齐王,他们就不能走得太近,免得节外生枝。
随随撩了撩眼皮:“殿下安心养伤吧,伤口崩裂溃烂可不是小事。”
桓煊顺势道:“你就这么担心我?”
随随不知他这涎皮赖脸的做派是跟谁学的,想了想,大约是和桓明珪厮混久了近墨者黑。
她懒得理会他,转身便出了厅堂,快步往台阶下走去。
桓煊望着她的背影融化在如烟似雾的雨丝中,心仿佛也跟着一点点融化成了春雨。
……
事实证明桓煊的担心的确是杞人忧天。
随随入宫谒见没有遇上任何不测。
皇帝缠绵病榻多日,见她时形容憔悴、精神不济,不到两刻钟时间便有些支撑不住。
听闻她即将离京,他也只是出于客套挽留了几句,见她执意要走便作罢了。
他又道:“朕近来旧疾发作,恐怕不能亲自相送,朕命礼部安排,设宴长乐驿,令获百官为萧卿设宴践行。”
随随一礼道:“多谢陛下厚恩,臣愧不敢当,诸位同僚政务繁忙,且宴饮靡费,实无必要。”
皇帝又客套了两回,随随坚辞不受,他便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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