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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她捧着玫瑰回家。
玫瑰放在玄关架上,旁边是周盈盈塞给她的票,日期写着下个周末。
南栀低头嗅了嗅玫瑰,翻开台历,在今天和下周日两个日期上都画了心。
***
南栀没去剧组的这些天,季寻也没去。
他行踪成谜,连赵哥都摸不准他到底在做什么。
譬如这周,季寻哪都没去。
他在家日夜颠倒写曲,改曲,调混音,听效果。
赵哥跟老妈子似的带着阿姨上门,看到卧室门紧闭,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收拾外边屋子。阿姨手脚麻利,知道哪些可以碰,哪些不该碰。
她收拾的工夫,赵哥就坐在吧台刷新闻。眼睛一拐,赫然发现茶几上多了条发绳,鹅黄色,带毛绒边儿。
他怔愣,“这哪来的?”
“沙发缝里理出来的。”阿姨边埋头干活,边轻声答道,“我就给放桌上了。”
“……嘿,这祖宗。”
赵哥感叹完没再说话,盯着那个发圈看了好久。
甚至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短发,除了扯出一个旋儿压根扎不起来。他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这发绳就被遗留在了茶几最显眼的位置。
季寻从卧室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原地默了半晌。
那么些天过去,没人找,大概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东西。
丢了吧。
几分钟后,门打开。
少年面无表情出来,手里捏着本该被扔掉的发绳。
他从16楼的长廊穿过,在1602门口静了片刻,好像在思考怎么还回去。似乎是不愿意为了这些事费神,最后简单粗暴地挂在了门把手上。
挂完发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季寻?”
季寻木着脸回头,不是别人,正是周远朝。他们隔着半条走廊,他卫衣工装裤,倦怠懒散;周远朝西装革履,风尘仆仆,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季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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