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口似乎消失了的禁制:“深雪域充满危卝机,那些瓶子和凤来琴本身就没防御力,要是遇上点什么,他们绝对会出事的!”
重楼被飞蓬这么抵卝抗,再加上手掌适才拍打之处,本就是要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时间并未阻止飞蓬的离开,只也披了一件外套,慢悠悠下了床。
这时,飞蓬被挡在禁制前,也明白自己关心则乱卝了。但他本就极度抗拒被重楼强卝迫,面对那森冷刺骨的目光,表情自然是平静而淡漠:“魔尊,本将之前的话始终作数。”
重楼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把一堆东西又拖回来,砸在了床卝上。
出乎飞蓬意料的是,重楼没有折辱他,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说着,重楼眉宇间涌上几分寂寥疏寒,甩手就走,走之前把门“啪”一声摔上了。
飞蓬怔然看着这一幕,他明白,重楼所言的,是自己不该为他人牺牲自己。
但飞蓬也有一点不知道,重楼本来想说的,是“你总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正如飞蓬承诺心魔的话,终是背诺。
至于离开,是重楼清楚此刻心中燃卝烧一股怒火,留下来只会让飞蓬伤得体卝无卝完卝肤。可他纵然想以恨让飞蓬铭记于心,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舍亦不愿伤害太过。
一路狂奔,重楼来到深雪域的最深处。
深雪域之所以人烟荒芜,也就因为此地灵脉过于阴寒。但也正因为物卝极卝必卝反,这深处有一汪阴阳泉,阳泉为温,阴泉为寒。
重楼坐在寒泉池边,赤足浸入水中,凉意丝丝缕缕传递过来,冻结他的怒火。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重楼忽然开口,眉眼尽显疲惫。从对飞蓬下手以来,便施在灵魂相连的炎波血刃上的束缚,终于解卝开了。
他最不甘心的,莫过于被人舍弃。当年因与父神命格冲卝突,被从小敬重亲近的长辈们施以暗算,是切肤之痛。如今因与知己立场不同,被自少同生共死的心上人背诺违约,是毕生之痛。
炎波血刃从重楼的魂魄里飞出来,顾不得吵闹什么,反而先安抚性的拍拍重楼的肩膀。器灵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主人这一刻的情绪不再是压抑的暴卝虐,而是前所未有的死志。
“谢谢你的安慰,伤风悲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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