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转过身来,嘱咐扈飞霜道:“虽然现在比较晚了,大部分人都休息了,但你去浴堂洗澡的时候,还是得轻手轻脚着些,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为什么?”扈飞霜不带一丝感情地问。她的眼神在捕捉徐若瑶脸上细微的表情。
“阿离你忘啦?有一天傍晚你去浴堂洗澡的时候,那些公子小姐们支使丫头香兰去浴堂里偷了你的衣服,用根树枝挂在高处,一直挂到夜晚。到了深夜我趁着四处没人,才敢把衣服取下偷偷送去浴堂给你。”
扈飞霜从莫离的记忆中挖出了这段故事,那天莫离赤身裸体地缩在浴堂里的墙角下,听着外面的哄笑声,羞耻感蔓延全身,恨不得当场自杀。
扈飞霜扯着皮rou做出个慌张无措的表情,学着害怕的腔调说:“啊,我想起来了。可不能再被他们戏弄了。放心,我会轻手轻脚,不让任何人发现的。”
她嘴上这么对徐若瑶说着,心里却在质疑徐若瑶。那次莫离在浴堂中被偷了衣服,光着身子受着冻,当时浴堂外的哄笑声中,有没有徐若瑶的声音?如果徐若瑶真的关心莫离,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衣服拿回去给莫离,非得等到深夜?
扈飞霜凭着偷衣服事件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要么徐若瑶也参与了鹿氏学堂中针对莫离的这一场狂欢式欺辱,但对莫离进行了欺瞒;要么徐若瑶虽然没有明确参与,但在场狂欢中,她选择做个旁观者,在人前她与大众一起围观,在人后,在莫离面前,她又扮演起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用莫离的感激涕零来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并时不时提起莫离被欺辱的事,以衬托自己过得还不错,归根结底是自私的。
反正人是坏的就对了。
扈飞霜走出房门前往浴堂时,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连去个浴堂也要偷偷摸摸,活着真难过。”
她只是在为莫离叹惜。
不要误会,扈飞霜绝不是在同情莫离。扈飞霜是个没有怜悯心的人,她为莫离发出的这一声叹惜,是带有嘲讽意味的。
扈飞霜觉得,从一开始的被叫外号,到后来的洗澡被偷衣服,莫离至始至终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愤怒,莫离想通过自己的委曲求全,来获得群体的接纳,这种想法简直愚蠢至极,这么做,根本就是在默许和配合学生们的所有行为。所以扈飞霜认为,莫离活该。
如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