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高的人向扈飞霜走了过来,此人歪鼻子歪嘴,眼角还有道刀疤,十分丑陋。
“四年前你只是运气好,狂什么狂呢,丫头片子。”那人嗤笑道,一双眼睛锐利如鹰眼,盯着扈飞霜看。
扈飞霜不惧他,瞪了回去,说:“我狂不狂,干你屁事?”
“哎哟喂,狂成这样,娘们没有娘们样。”那人一边说,一边露出嫌恶的表情。
扈飞霜突然毫无预兆地出了手。她手中那把有些钝了的剑呼啸而出,往那人咽喉处刺去,直指要害,毫不留情。
那人脱口而出几句脏话,躲避的动作倒也不慢,是个有本事的。两人生猛地对了十来招,忽然那人的武器——一对长勾向扈飞霜的肩刺来,而扈飞霜的剑也快要抵住那人的胸口。所有人都以为两人会在兵器触到对方身体的前停止这场无缘无故的打斗,就连与扈飞霜交手的人都这么以为,他缓了缓长勾送出的速度,却没想到扈飞霜压根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扈飞霜迎着长勾撞了过去,任长勾刺穿她的身体,也让自己的剑刺中那人的胸口。那人满脸不可思议,眼睛睁得圆圆的,他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迅速点住自己胸口上的几处大xue止血。
整个过程一旁的铁匠始终在专心做自己的事,眼都没抬一下,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魔窟里类似这样突如其来的斗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没什么稀奇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嗜血好斗的野兽。
扈飞霜的肩膀流着血,但她毫不在意。她冷漠地收了剑,转身就走。转身时她听到身后那个被自己刺伤的人一边咳血一边说:“疯婆子。”
旁边有驻足的路人在窃窃私语:“这扈飞霜挺傲的啊。”
“得了王疏延真传,能不傲吗。”
……
扈飞霜没理他们,自顾自地走了。
扈飞霜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其实魔窟里男人多女人少,男人们还是比较愿意向女人献殷勤的,虽然这献殷勤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扈飞霜显然被排除到“女人”之外了,因为她全身上下没个女人的样子,攻击性比男人还强。
魔窟中大部分人是在外面犯了事才躲进魔窟,但扈飞霜不一样,她是从小流落在魔窟的孤儿,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是谁也不知道,她就像颗野草一样在逍遥峰上野蛮生长。正是这样的成长环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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