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看见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尾,以及窗户上放着一束粉红色的小花,上面还沾着露水,看来是刚摘下不久。
额头有点痛,桃桃伸手去摸,却摸到了绷带。
她想起来了,阿山吓唬她,害她摔在地上,后来怎么了呢?她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她躺在床上,哦,还有布兔子,也躺在她的枕头旁边。
李老爷子推开房门,看见孙女醒了,赶紧走过去,
“桃桃?桃桃你醒了,头还痛吗?”
“姥爷?”
桃桃看到姥爷脸上的担忧,忍不住鼻子酸。
后来桃桃从姥爷口中知道,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虽然满脸血,但其实只伤到额头,养养就好了,幸好没破相。
以及,是阿山背她下山,而他现在跪在家里遭受家法,听说是用带刺的藤条抽在身上,每抽一下他背上就出现一道快出血的条痕,可阿山却没哭,直挺挺地跪着没跟他爸求饶。
桃桃不能出门,她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疼得不得了。
“哎哟诶,桃桃啊,差点破了相,阿山这娃要是负责,就得娶了桃桃做媳妇呢。”
桃桃头上缠着绷带,在院子里择菜时,路过的王寡妇在低矮的土墙外这么开着玩笑,她的表情配合着说话挤弄得有点搞笑。
桃桃低头不说话,王寡妇讨了个没趣走了,可她的话却在桃桃心里起了个疙瘩。
谁要给敌人做媳妇!死也不!
可是村里的熊孩子可不这么想,他们知道的可不止桃桃差点破相的事,还有阿山压到桃桃的事情,他们每天都要在桃桃屋外大喊大叫:
“阿山媳妇出来!”
“阿山娶了个丑媳妇哈哈哈!”
……
不变的幼稚戏码,变的只是称呼而已。
每当这时,桃桃就转身进房里,将这些烦人的声音隔绝在外,让姥爷把他们赶走。
白色的瓷瓶里插放着一束鲜花,自从她醒来后,她每天早上都能在窗台上收到鲜花,那些花都带着露水,让她想到了清晨太阳刚升起来时,树林中幽静的清新,就像用花在安慰她不能出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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