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同情并不足以让甄妙打消要搬离的心思,人活一辈子都是力争上游往高处走,谁都知晓的道理。
林书安将她送到车上又和她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匆匆去学堂了。
这会儿还能感觉到晨风的清凉感,驴车走了一半天又热起来,哪怕不动也热得满头大汗,眼睛眯成一道缝连眼皮都懒得抬。
甄妙长时间缺觉这会儿直犯困,但她不敢睡,一是路途颠簸万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二是车上有人不规矩,专趁人不注意偷东西。往往遇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一个车上就这么几个人谁偷的心里没数?车夫怕是比谁都清楚,偏偏就不说,吗,没法子招仇,要是那人存了心思来捣乱,买卖也不好做了。
甄妙护紧了自己的竹筐,睁大两只眼来回扫视,就在她打算换个姿势坐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过她的腰间,一般人都会将钱袋子挂在那里。
以前她为了防王氏搜她藏起来的钱,会在衣裳里边缝一个口袋,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贼想要从她身上讨好处纯属做梦。
所以在那只手再次试探往她腰上钻时,她只当有什么脏东西伸出手加重力道快速地在那只爪子上拍了下,清脆的响声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大路上显得格外清脆响亮,也将那些犯迷糊的人给拍醒了,当下无不紧张起来。
甄妙神色淡然地再次抱紧了自己的竹筐,未将那一道道投来的打量视线放在心上。
这个贼很好找,能碰到她的人就坐在她两侧,只要看谁的手背发红就能把人揪出来,但出门在外没人愿意把事闹大,只要没损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驴车行动中途有一个怀抱孩子的妇人上了车,那孩子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小脸苍白如纸,看样子像是得了急症,这种天气极有可能是中暑。
甄妙到底不是大夫也不敢妄下定论,横竖到镇上还有一段路,见那妇人急得嘴上起泡,主动问道:“嫂子,孩子这是怎么了?没给村里大夫看吗?”
妇人嗓音沙哑,一开口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往出涌:“大夫不在家,他家娘子略通医理说是中暑了,可她不会配药我只得带孩子进城。”
甄妙从竹筐里拿出婆母给她备的水囊递给那位嫂子说:“太阳这么晒,孩子嘴唇都起皮了,眼下急也没法子还是多给她喝点水,脱水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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