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屋传出来,甄妙先以为是鼠类没放在心上,往东厢房去,听到柜子一声响,神经被挑动,这分明是在翻箱倒柜。
抄起立在墙边的木棍,手用力握了握,被冷风吹得苍白的唇角紧抿,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上辈子她因为范家兄弟俩的羞辱而愤怒,现在她家的日子好不容好过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贼上门来添堵,谁敢动她的心血她要谁的命。
她放轻脚步,从门缝中钻进去,想也没想冲着男人的脑门狠狠地敲过去,那人察觉到头一歪躲了过去,那一棍子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肩上。
甄妙本就抱着不打死也要打残的想法那一下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没给那人喘息的余地,棍棒如雨点一样杂乱无章地落在贼身上,直把那人敲的落荒而逃。
甄妙眼看那人往后门跑,想也没想一棍子直接敲在贼的腿上,贼受不住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甄妙听的牙都酸,扯开嗓子朝前面喊:“抓贼啊,来贼了。”
甄妙边喊边去扯那贼脸上蒙着的面巾,看到那如绿豆一样的眼,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任凭那人怎么护,她拿棍子敲了他一下,趁机拽下来,那人的样貌让甄妙愣了下,随即勾起一抹冷笑。
而这时闻声而来的人将贼包围起来,是人都恨这种偷鸡摸狗之辈,指着抱头的男人痛骂。
“这人手脚不干净,要不是被我发现我家的那点家底全都要给他偷了,我们一家子为了在镇上立足,四处借钱才熬到现在,他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这种烂了心肠的人就该让大家伙看清他的嘴脸,劳烦几位大哥帮我将他吊到树上去,他自个儿不要脸他家的人也不要?”
那人一听这种天气被吊在树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而且他家人哪儿会知道这些?等听说找过来估计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越想越怕死,也顾不得护着这张脸,转头看到怒不可遏的林母像见了亲娘一样吼出来:“姨母,你要救我啊,我没有偷东西。”
林母也没想到光顾自家的贼竟然会是她的亲外甥,亏他有脸喊这一声姨母。
“范朗,你娘逢人就吹嘘你家日子过得如何,怎么到了你这儿做起偷鸡摸狗的行当了?你没偷?这话谁信?你真可恨又可气。”
甄妙这回是明摆着新仇旧恨都要和范朗再算一遍,成亲后这人就没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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