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招子已经递出去了,如何才能让它变得跟煎饼一样,随拿随吃?
“小娘子啊,今日这豆腐脑是什么模样,不能拿油纸袋装么,怎还要加三文竹筒钱?”
一青袍八品官员排在食客队伍中间,看着江满梨板车上新添的小立木牌,上书“豆腐脑打包带走,另收竹筒三文”,有些不解。
江满梨便笑着揭了那大木桶的盖儿给众人看:“大人们一看便知。”
盖子一开,桶里捂了一路的温热气登时裹着浓郁的豆香窜出来,豆腐脑汪在析出的浅浅汁水里,糯白若美玉冰肌,大木勺子触上去一碰三摇晃,别提多诱人。
那问话的青袍大人伸着脖子看了,只好笑着点点头,道:“原是这般,看来确实得以竹筒来盛了。”
豆腐脑分作咸甜二口。咸口的加酱油、榨菜、葱花调味,现炸的油条拿剪刀剪作薄片,放上三四片,再撒上几粒葱花。若是有爱吃辣的,问一句,便拿小勺再给挖一勺熟油辣椒,豆腐脑霎时浅褐变深红,香气浮上来,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而甜口的,江满梨前世见过加白糖,或是加红糖浆两种。加白糖的绵软清甜,豆香更突出,但吃不惯的会觉得有腥味,而加红糖浆的,是老式口味,吃起来红糖味重,又掩了那豆腐脑的香气。
试了几种,最终决定买些红豆来,用白糖渍成蜜豆,连着白糖浆一同浇上去。
蜜豆这东西,概因够甜,吃起来又有沙沙的口感,与无数食材都搭配,是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奇物。浇在豆腐脑上,便既保留了白糖带来的清甜可口,又以蜜豆压住那豆腥气,还多得一层口感,是个很不错的创举。
只不过跟藤丫一样,一众大人也为选咸还是选甜犯了难。
江满梨狡猾,不予建设性的推荐,只笑吟吟让大人们“两种都试试呀”。而藤丫则老实诚恳给建议,道:“两种都极好吃。”
最终买咸买甜几乎是一半一半,食量大些的,就真如江满梨推荐的那样买两筒或两碗,一样一口地尝了,向众人道:“咸口的加了辣,滋味甚是浓郁,不似拌出来的,倒像是炒过,能吃三碗不腻!”
或是:“甜口的蜜豆是点睛之笔,入口清爽,两者叠加,又沙又绵,适宜极了现下这热天!”
虽然竹筒要另收三文,但豆腐脑新颖好味,一众官员又赶着上朝,不得空坐下慢慢品。拿竹筒装着,小盖子一盖上,中间露个孔洞,正好插.进一支苇秆,吸溜几下便滑入口中,抿完,再来一口,倒甚是有趣,也不觉得心疼了。
如此,大人们一人一小筒豆腐脑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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