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大个头、胖乎乎,肉质也好。又因着没条件制烤鸭,才想到了前世为数不多、能与烤鸭一争高下的甜皮鸭。
没成想竟选得很不错。
甜皮鸭之所以称甜皮,便是在鸭皮上裹了一层糖蜜,吃起来以甜为头味。而甜头一过,又显出里头的酥脆来,再加上肉中带卤香,如此层层叠叠,端得你中有我、滋味百变。
只是工艺也相对繁琐。
处理好的整鸭要先用卤水浸煮半个时辰,捞出晾干后,拿清水融开的麦芽糖,掺些许白酢,用软毛大刷子刷满整个鸭皮,再晾干,下卤油去炸。
卤油便是卤制鸭子时浮出的原油,而刷麦芽糖汁与酢调成的脆皮水,则是为了让鸭子炸出来色泽金红油亮。
炸鸭不能用大火,五成油温即可下锅,一手捏住鸭腿根儿旋转,另一手拿大勺不停舀油,从上往下地浇。浇到鸭皮上了漂亮的颜色,且皮下油脂因为方才的酢而分解,鸭皮变得薄而脆,才可以出锅刷糖。
刷糖也讲究技巧。糖蜜同样是以麦芽糖为底,这次却不再加酢,而加入等份的卤油,小火熬得浓稠。不能趁热去刷,否则糖浆挂不住,还坏了鸭皮酥脆之口感。然也不能凉透了才刷,否则糖浆发硬,鸭皮过于吃浆,食客吃起来便会甜得腻喉。
最好的办法,是趁糖、鸭二者均与手心温热相当时来刷。手脚要快,刷得要密要匀,反复一二次,最后撒上些许熟白芝麻点缀其上,便成了。
藤丫刀工不错,江满梨刷好一只,她便接一只过去斩作均匀的小块。
斩好满满六大盆,再加上十几只整的,拿麻绳从脚跟处绑好。到了小市上,牵着拴鸭的绳头往板车顶上挂成一排,夜宵摊子便开张了。
旋吃的好说,江满梨招呼着客人排队逐个点,藤丫就在旁边,取朴实的勾花陶盘逐份装。而晌午收到的外送单子也要同时准备,阿霍便在另一旁忙不迭地包。
这朝外送一般是脚夫拎着食盒来取,江满梨看着实在麻烦得紧,就干脆买了些箬壳麻绳来。
取个箬壳、垫上油纸一张,再叠甜皮鸭或烤串儿,包好,拿麻绳穿一张印着“江记”戳子的小糙纸,捆成四四方方的小盒型。若是包带汤水的,譬如酸辣粉,便多收三文,用竹筒来。
又给阿霍置办得个可以背的小箧篓,几单外送攒一攒,箧篓一背,一次性送完,省去来回跑,效率奇高。雅间大堂这么一转,酒楼里其余食客看卖得好,还顺带又接回些订单。
今日头批一共九份甜皮鸭,分送两家酒楼,江满梨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看着阿霍装了箧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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