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桌送菜,听得接下来一片唉声叹气,都在替平成侯府抱不平,恨不能放了盘子跟这些个腐朽的客官们讲讲道理。
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怎么了?市井女郎又如何?阿梨姐要本事有本事要银钱有银钱,容貌姿仪丝毫不比那?些贵女差。而且他阿梨姐也是?陶州官宦家的女儿,怎就配不上平成侯府了?
想着想着,心里抱愤,脚步也就急促,加之天寒火锅热气蒸腾挡了些视野,一不留神对撞到个人身上。
正?要道歉定睛一看,却是?江满梨。道:“阿梨姐怎从后厨出来了?是?有人催菜么?我这就去拿。”
江满梨手里也端着个托盘,看着是?菜已经?送掉一二样了,剩下的正?要朝着东堂靠门的一桌送去,脚步却迟迟不动。霍书以为她愣怔了,又要开口?,见她微微弯下腰来,指了指远处,小声道:“你看那?桌脸生的,方才?坐的,是?那?些人么?”
第68章 假傩戏真见鬼(一更)
这是什么问题?
东堂门外那桌郎君一共六位,多出的两个凳子还是他帮着加的呢,什么叫“坐的是不是方才那些人”?
“当然……”霍书本是脱口而出,可顺着江满梨的手指看去,猝不及防也愣住了,“是”字硬生生卡在舌尖上。
衣着打扮乍一看无甚差别,人数也对头。若论面貌……因着那几人实在?脸生,又个个长一脸络腮胡子、包软幞头,只能说记得个大概。要是不经江满梨这般问,应当是不会觉察的。可听了问题再去看,好像又当真有了些说不出来的不同。
江满梨道:“你也觉出奇怪?那几位郎君进铺时,我招待过其中一位,额角有个四方的胎记。可现在?看去,忽然发现无论如何找不见那位郎君。而若只看衣着人数,又似是我多疑了。”
“除了胎记,阿梨姐可记得那位郎君的相貌?”
江满梨摇头:“一脸的络腮胡子,压根看不清楚相貌。”想了想又道,“倒是记得那双眼睛,看得我浑身不舒畅。”
霍书狐疑又眺几回,道:“好似确实没有额头上带胎记的。”
“罢了,”江满梨拍拍他肩头,道,“许是我看错了。”
这朝的除夕习俗繁复。
朝要打灰堆1,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又要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春牌2。午间要吃果子,要斗茶助兴。至傍晚,又要访亲问友,祭祀祖先。终至暮食时分,惯要吃用汤饼,谓之冬馄饨、年馎饦3。
江记的铺门顺应习俗,早早从西市请得两幅戴虎头盔的威武门神贴上,朝食售的笋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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