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一早便达成的共识吗?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步,便可合并天裂地裂,苍生得救!殿下,你还在犹豫什么?”
沈蠡冷笑一声,刀刃一寸寸地抵进他脖子里:“我不知你所说真假,但既然要献祭,献祭谁不是都一样。”他冷酷仿佛那个正人君子从不是他一般,“你就代替小袖去做这镇墓神兽吧。”
隔着数丈之远,李药袖听不见他二人对话,但国师流着血的眼睛看过来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她搀着她老爹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爹啊,要不你赶紧逃吧。”
李老爹紧紧抓着自己大闺女一步步往早观察到的小路一步步退去:“说啥呢,闺女!爹还能丢下你吗?!”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怒其不争道,“你不是想陪那小子一起吧!我早就教过你!心疼男人是倒霉的第一步!快跟爹走!虽然天下大乱了,但你有爹,爹有钱,在哪不是过!”
李药袖晕乎乎地越走越慢,声音也越来越低:“不是啊爹,我好晕啊。”她咕咕哝哝,像小时候撒娇一般,“我走不动啦爹~你快……逃……”
“小袖!!!”
李老爹惊慌失措的喊叫响彻幽寂森冷的皇陵,沈蠡刀下一顿,惊怒抬头,却见一簇热血从他刀下溅出。
国师主动引颈自戕,刀刃深深割断了他的喉咙,他泛着血水的嘴角弯弯向上,含糊不清地笑道:“迟了,殿下,我们,谁,都走,不掉。”
皇陵深处骤然发出巨响,神道两侧的长明灯倏地接二连三亮起,神道尽头,不知何时伫立了一座漆黑的镇墓神兽。
与此同时,裂痕无数的天地缓缓停止了崩塌,浩然天地间疯狂流窜的灵气顺着山川地脉逐渐沉寂下去,无声而缓慢地孕育着各方灵脉。
鸿蒙初辟,求仙之途漫漫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