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简璧摇头,并不打算当着仆从的面挽留晋王,因他很可能会拒绝,而她不想再陷入那般难堪的境地。
符嬷嬷却怕晋王一旦去了书房,再难请回,想了下,对段简璧说:“王妃娘娘,您记得按时涂药,伤口虽小,万一汇了脓可就不好了。”
这话自是说给晋王听的,也成功引了他转目过来。
他打量过规规矩矩站着的小姑娘,没有找到明显的伤口,也未多问,直接说:“请大夫。”
段简璧忙道:“不必不必,小伤而已,就快好了。”
贺长霆没应她的话,也未收回成命,只是像棵挺拔的松柏一样站在外厅,等着大夫过来。
段简璧只当晋王是担心她伤势才执意请大夫,心中生了暖意,再看他时便多了几分亲近,朝他挪去几步,说:“真的不用请大夫,就是不小心磕破了皮,你……”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柔和地像一尾在心尖上拨动的轻羽,低着头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贺长霆目光再次落定在眼前人身上,她垂着头,白净的面庞上,又长又密的眼睫轻轻跳动着,微微抿起的唇角掩盖不住青涩的羞容。
她如此模样邀他查看伤口,再愚笨的男人也晓得其中深意了。
房内侍立的仆从不知何时全部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只留了新婚的夫妻。
见贺长霆仍是负手而立,无动于衷,段简璧鼓了鼓勇气,又朝他挪去几步,低头盯着男人脚尖看了片刻,朝他伸出手,试图去握他的手臂,发现他背着手,停顿了下,转去挽他的臂弯。
不知是不是错觉,段简璧挽住贺长霆手臂时,觉察他有些僵硬,似想避开又没来得及。
他身手敏捷,真想避开她的亲近,又怎会来不及?段简璧心想一定是错觉。
那他,该是没有那么厌恶她的亲近吧?
“夫君”,段简璧双手都挽在贺长霆臂弯,垂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又不自觉轻轻柔柔地颤着,说:“夫君,别去睡书房了。”
概因紧张羞怯,段简璧挽在贺长霆臂弯里的小手挑逗般轻轻捏着他,而她全然不觉,低垂着头一脸的规矩本分,一点不像手下这般不老实。
贺长霆无端生了厌烦,抽离手臂退开去,与段简璧拉开距离,朝房外说:“叫大夫进来。”
段简璧再度察觉到了他深深的嫌恶,无措地收回双手,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就这般垂首站着,不自觉咬深了唇瓣。
第11章
段简璧的伤本就无大碍,医女请她到内寝褪下衣裙查看之后,连药膏都没留,向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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