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顾圣恩的名声。
但若不能让贺长霆信她,后面的事,他大概不会同意。
“夫君,符嬷嬷在府中伺候多年,您觉得她是那等没有规矩、唯财是图的人么?”
贺长霆心里哼了声,看来王妃找不到实打实的证据,开始走动之以情的路子了。
“王妃不如扪心自问,你自己的丫鬟,缘何要害你?”
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可段简璧不敢说,晋王不会相信这些丫鬟都受命于堂姊,而她今日难堪也是堂姊一手策划。
手镯风波还未了结,她若无凭无据指控堂姊为难她,晋王大概只会觉得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空口白牙诬陷堂姊。
晋王一旦作此想法,她便是用了些手段查出真相,他恐怕也不会尽信,总要存几分疑心是她有意陷害。
段简璧无奈地叹了一息,茫然看向昏黄的烛光,只能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竹青一向本分,为何要做这事。”
她很快转过头来,望着贺长霆说:“所以,我有个想法,或许能试出竹青真正目的。”
贺长霆不语,段简璧接着说:“如今符嬷嬷母女和竹青各执一词,翠云言竹青换过金镯,竹青不认,双方的话都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僵持下去毫无意义,我虽深知符嬷嬷清白,却也知道不能仅凭私心好恶就给竹青定罪,如此,不能服众,也不能真正还符嬷嬷清白。”
她如此通情达理,贺长霆仍不作声,等着她下面的话。
“夫君,我想,诈一诈竹青,但我需要您的允可。”
她若自作主张使了手段,事后待贺长霆知晓,概又要疑她居心不正、屈打成招,她先行告知,叫他亲眼看着她行事,总要可信些。
“如何诈她?”贺长霆似是提起了兴趣,终于应了一句。
段简璧遂将计划详说与他。
贺长霆稍稍想了会儿,觉得是个可行的法子,答允配合。
夫妇二人在正堂坐定,只传了竹青来问话。
竹青毕竟做了亏心事,白日里的事情又没像丹书告诉她的那般有了结果,此时见晋王携王妃亲自审她,再看正堂外侯着的护卫,心中更加慌乱,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味念叨着“冤枉”“饶命”,哭成了一个泪人。
“竹青,你这个镯子到底哪来的?”段简璧说话素来柔和,此刻虽想端出些威严来,毕竟没到白日里被人逼迫无助的份儿上,声音里自然带不起那般重的情绪,听着不像审问,更似让人回头是岸的规劝。
“是翠云的,真的是翠云的!王妃娘娘,我是您的人呐,您怎么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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