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望过来,心内亦说:“这就是她了。”
两人在去岁云安辞往开平卫时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黛玉知秋芳,秋芳却不明黛玉。今日再见,黛玉早已风过无痕,心湖没半点涟漪,可秋芳却五味杂陈,终于与丈夫心头那点朱砂痣正面相逢了。
请安拜见过贾母,黛玉又与秋芳彼此上前厮见,黛玉见礼,口称:“宝二嫂子。”
秋芳还礼,道:“林表妹。”
各自皆十分客气。
归座后,秋芳陪说了一会家常,便借有事起身告退。
贾母见她始终不肯与黛玉亲近,兼又想起她方才来回的事情,不由得更添半心烦闷,于是也不留她了,点头命她自去。
待傅秋芳去了,贾母又与黛玉聊说起来,只不过祖孙两个虽也有些日子不见,但终久不复黛玉住在这里时亲密,不多时,那些寒温的话便说尽了,只好捡些家事解闷。
凤姐一面插科打诨、轻松气氛,又见贾母久久不放黛玉,情知有事,她扫了一圈儿堂下侍立的人,因笑道:“怎不见鸳鸯?”
贾母便露出了些愠郁神情,王熙凤赶忙站起身,赔笑道:“谁惹老太太生气了?”
贾母将脸上的神色收了收,将房内人遣出,握着黛玉的手令凤姐也坐下,因对她俩个说:“正有一件事要你们作。”
她转脸对黛玉道:“虽你还没出门子,我要说的论理不该叫你这闺阁小姐听这个。但一则不是外人,二来也要托付你襄助……”
黛玉和凤姐忙站起来道“不敢”“请老太太吩咐”等话。
拉她们坐下,只听老太君长叹一声,将方才凤姐告诉黛玉的贾赦要鸳鸯的事说了,又说贾赦说的混话,“必定是看上了少爷们!”
贾赦此番倒不是说贾琏,也未说那些逃不出手掌心的威胁的话,盖因他早已辖制不住袭爵的贾琏了。因对贾母的怨气,话里话外直指向才娶亲不久的贾宝玉,说什么宝玉常年随老太太居住,鸳鸯与他许早有了首尾……直把屎盆子扣到上院里。
这大老爷削爵后就有些癫疯,时常打人咒骂,这些话虽引出几句议论,但过后大家都不大理论,连贾母也不肯生二茬气。
谁知今日傅秋芳到上房来,说给宝玉求鸳鸯,许下的话极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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