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生物目前也只阮碗自己一个,到了湖边,草木长得格外的茂盛,就连曾经湖边的长椅也爬满了不知名的野草。这个湖,是有名字的,曾有一个极其文艺的名字,曰“文意湖”。当时曾遭遇过小区居民的集体吐糟,劳动人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无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湖就被称为“湖”了,那时候啊,每到了晚上,就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湖边漫步,碰上熟人,还不忘寒暄几句“湖边遛狗了”,“遛娃啦”,“游泳呢”……
撑着伞,聆听滴滴答答的雨声,悠悠然的风声,融合着树叶沙沙的响声,在骷髅阮碗眼没有看到的地方,这满地疯长的到人膝盖的野草从里,拳头大到处乱窜的虫子,虫蚁啃噬骨头的嘎嘣声和风吹草丛的沙沙声,混在一起。阮碗摘掉了墨镜,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望着湖面上的点点雨窝。不知道坐了多久,雨停了,湖对面的草丛中出现了黑色动物的身影,有豹子那样的大小,正快速的朝阮碗坐着的椅子奔跑过来,似一道闪电。阮碗坐在椅子上,没有恐惧,甚至还有点期待。
近了,近了,阮碗的眼睛亮了,然后,黑色的四只脚动物从阮碗的头顶跃了过去,一口咬住了半米长的老鼠。阮碗怒了,满地爬的虫子嫌弃我就算了,咱大度,不和卵生低等物种计较,你说,你这么一高等哺乳类猫科动物,从那么小点变成了雄伟的大型动物,这口味追求怎么就不懂的变通,太不争气了。阮碗那个生气啊,拽着猫尾巴往后拔,猫嘴里啃着老鼠,头也不回,一甩尾巴,阮碗摔了个大马趴,草丛里的不论拳头大的、碗大的、脸盆大的、一律大大小小的虫子对阮碗视而不见,以阮碗为中心,一厘米为半径通通绕道通行。
阮碗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作为有血有rou人类的时候,不被重视,现在当了一名骷髅,居然也被彻底忽视。难道就没有动物爱啃骨头的吗,对,说的就是你,那条牛犊大的狗眼瞎了,没看见草丛中躺着骨头吗,阮碗爬起来,蹲在牛犊狗面前,露出白花花的手骨放到狗嘴面前,牛犊狗打了个喷嚏,喷了阮碗一脸唾沫,走了。
居然被狗嫌弃,阮碗抱着脑袋,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