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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伸手扶住了她,但并没出声斥责余祥的僭越。
余庆一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大哥站在地上伸手揽着坐在炕沿的小女人,叁弟的脸与她贴的极近,似要亲上了一般,而那小女人一脸懵懂的看向余祥,傻乎乎的。
“怎么了?”余庆淡然的问道。看着大哥的脸色好似问题不轻。
余福吐出胸中一股闷气,伸手从包裹的衣物里拉出常秀娟的一条纤细的手臂。常秀娟察觉他想做什么,极力躲避不肯顺从。
他的兄弟都在,她怎能漏出肌肤,这要是传出去她今后要怎么做人?!
“乖,听话。”余福见她挣扎的厉害便出言安慰,“让二弟看看你的伤,他是大夫知晓轻重。”
常秀娟低着头将自己包的更紧,“我、我没事,都已经不痛也快好了。”
“秀娟儿......”余福如叹息一般叫着常秀娟的名,没来由的让她心口一阵泛酸。
“你是我认定的妻,我舍不得你隐忍着这一身伤痛,我见了会很......痛心,所以咱们要尽快治愈它,好吗?”
常秀娟长到这么大何时听过如此的软言温语,眼眶瞬间便红了。她不敢落泪,怕人见了觉得晦气,只能低头尽量将脸埋住。
余福再去拉她的手臂,常秀娟没再挣扎。
仅漏出半截的细腻手臂上覆盖着几块淤青,最大的有手心般大小,上面还附着数条渗血的一看便知是抽打出来的腥红伤口,因被热水泡过,看上去也愈发触目惊心。
余祥一皱眉,呼吸都重了几分,“这谁干的?!”下手如此之重,这是要把人照死里打才会这样吧!
“大哥,这你是从哪里捡的?”伤成这样怕是比路边被追打的野狗都不如,狗还知道跑呢。余庆天资聪颖,十八岁前便把自己祖辈积累下的学识收了净光,一看这伤痕便知大约形成时间及严重程度。
常秀娟的心脏又被这冷声攥紧了,直直的被往下扯。
“怎么治?”余福懒得听毒舌二弟调侃,简明扼要。
“温黄酒粹止血化瘀散,以掌根揉散,外敷生肌凝膏,内服龙血散,长则七日短则五日便好。”余庆论起本职半分不带含糊,“若伤了骨,上述便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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