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臣服的骑士,而是位性情不定的暴君,在恶意地进行一种看似温柔的酷刑。
周谧撑着鼻头,一动都不敢动,浑身汗毛倒竖,耳垂几能滴血。
好不容易将右脚穿上,周谧的左脚像只亡命雪貂,咻得一下窜逃出猎手的禁锢。
“那边脚我自己来!”她就差要拱上前去争抢。
“你就让他穿么。”荀逢知瞧得一脸慈爱笑。
“真不用了,”周谧当即拒绝,唯恐慢了地把另一只搁一旁的袜子攥回手里,眨眼间就套牢左边脚丫子,还不自在咕哝:“我又不是两岁小孩儿,袜子又不难穿……”
张敛促狭地瞥她一眼,退回地上,好整以暇。
这么一打岔,汤培丽心里有数也有底了许多,女儿现今这个男朋友,虽身居高位,倒是看不出多少大男人架子。
这么一想,她微微吁口气,积压于胸的烦闷也慢慢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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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母亲也在病房用了顿简餐,便相携离开。
张敛送她们下楼,为她们打好车回来,病房里已不见周谧身影,他下意识朝床上瞥,果不其然又在借着被子闭关锁国,抵御外来入侵。
他不给颜面地走到床边:“周谧。”
“嗯?”她装傻应。
“出来说会话?”
“哦。”
纯白被面一下大敞,周谧慢吞吞挪靠起身,不再是摊饼姿势,变成课堂里正襟危坐的学生。
昂头与张敛对上视线,她忙不迭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错了。”
张敛居高临下:“错哪了。”
“错在不该私自冠名你是我男朋友,错在不该跟你先斩后奏,”她下意识两手抱颈,姿势如直面持枪的歹徒:“那种情况我实在没办法,要是我妈知道我跟你是炮友还弄大肚子估计不光要锤死我,还要在锤死我之前先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把我从我们家户口簿剔除出去。”
“你说应该怪谁。”张敛的语气如黑云压城。
“怪我,怪我……”她轻声轻气地揽锅,倏地眸光一顿,开始反咬:“不对吧,我还是认为我们双方都有错,从一开始就不能准确区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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