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打理,垂落在眼下。
“真是的, 今天可是出发的日子。”
青槐恍惚地盯着那个在窗前系窗帘的身影, 太阳xue一抽一抽地痛, 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一样。
“师娘。”他嗓子有点沙哑,咳了两声。
“哎呀,是感冒了吗?”女人转过身,着急地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没有发热。
她皱眉, “你又做噩梦了?”
青槐想了想,答道,“没有。”
他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毕竟要是师娘知道他还在做噩梦, 说不定会立刻取消机票绑着他去看心理医生——这种事情显然已经发生过一回,医生说是车祸后精神创伤。
自从出车祸进ICU昏迷三天醒来后,他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他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有时踩在实地上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而有时候却像忽然踩空, 永不停歇地向下跌落。
他好像忘了许多东西,但事实上却找不到他所认为的那段记忆的空缺。
师兄说他自从车祸后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还安慰他不就是错过了一次厨神大赛嘛, 每两年就会举行没关系的。
青槐倒是不觉得缺席那种比赛有什么能够遗憾到天天做噩梦的程度。
师父上个月给他报名了东亚料理大赛,冠军的含金量更高一些, 正好也能够检验车祸休息那么久以后厨艺有没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