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身后草丛繁茂,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哪还有陈立根的影子。
李月秋揉了揉眼睛,蔫头耷脑的,幽幽的说:“他走了呀……我本来打算去家里请他吃饭,他以前不这样的。”
“他以前就这样。”李大有把李月秋掉的千层底布鞋捡了给她套上,给她弹了弹裤脚上的草屑,“走吧,一会爷该急哩。”
陈立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只有对着月秋会不一样,但现在对着月秋也和别人一样了,不过也不能说一样,具体他也捯饬不明白。
郭晖被山下的李老头逮了个正着,李老头用栓猪的捆扣把人捆了个严实,村委会来人把人送到镇上的派出所。
郭晖是李家的亲戚,开始时村委会建议内部解决,但坐在稻草上抽水烟袋的李老头说:“送,自家亲戚哩女娃也敢毛手毛脚,换成别家哩,你们能安心?你们安心俺不安心。”
村委会的人没有迟疑立马扭头把郭晖送派出所了。
之后李月秋去哪李老头盯着比以前更紧了,去玻璃厂送第一批螺的时候也跟着去。
螺分两批送,每次送的按斤算,够数量之后交给玻璃厂食堂的厨师,厨师夸李月秋炒螺做的好,弄的也干净,还问她是不是家里特殊的配料。
特殊的配料李月秋没加,香料每个人配的都会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会不一样,但一般家里做螺是淋上白酒,她换成了甜酒糟。
酒糟是她自个用红米捂的,带着酒香,去腥味的同时还能提螺的鲜味,炒出来的螺特别香,汤汁螺rou吃起来也会带点甜甜的味儿。
她在各个厂子外卖了这么多天的螺,还接了玻璃厂的单,心思活络的估计已经在研究她用的是什么料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卖螺是为了攒本钱,也没想过一直卖这个,现在只想把本钱多攒一些,自然不会现在告诉别人她用的什么配料。
从玻璃厂送完螺,她刚要走左信喊住了她,带她去见了厂长。
这位厂长比李月秋想象中的年轻多了,人很斯文,白衬衫扣扣得严丝合缝,胸口还卡着徽章,见面主动和李月秋握手,李月秋抿着唇只捏了下他的手指尖就收了回来。
这位厂长姓什么她记不得了,但她知道上辈子秦伟就是被这人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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