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狼,和她妈一个德性。
这些话当时李月秋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恍然隔世,真是全明白了。
她对没有陪伴她长大的母亲并不有多少眷恋,从小就没见过,要是见过,恐怕还会有点记忆中的模样,她是李老头带大的,要说眷恋也只会眷恋着自家的爷爷,但一点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
她哭的稀里哗啦,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
她亲妈不要她了而已,也是,她当时就只是一个拖油瓶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了。
她也早过了需要母亲呵护的年纪。
李月秋趴在陈立根大的胸口掉眼泪,陈立根一张一张的给人递纸巾,过了好半响,李月秋抬起头,眼泪止住了,眼眶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她抽了一张纸巾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像是小孩吹鼻涕一样吹的特别的响。
陈立根下床给她倒了杯水,水是从暖瓶里倒出来的,还很烫,陈立根用两个杯子兑凉了才把水递给人。
李月秋哭了一会,感觉嗓子喉咙发干,整个人都缺水了,她一把接过咕噜噜的全把水喝了,豪迈的很,之后她捏着空杯子,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盯着杯子底下的花纹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红的眼眶完全没有消下去的意思,鼻头也一点点在继续泛酸。
“秋秋。”陈立根开口叫了她一下。
“你不要讲话,我就是有点难过和委屈,以后我肯定不会为这事再哭了。”李月秋把喝空了的玻璃杯递给他,声音蔫蔫的透着鼻音,“你不用安慰我。”
谁知陈立根立马接了一句,“秋秋,我要说的是你把我买的纸巾都用完了。”说着还停顿了下,加了一句修饰的话,“一张都没剩下。”
“……”李月秋昂着小脑袋抬头,薄红的鼻尖看着可怜兮兮的,她吸了下鼻子,纸巾?她看向了手边的纸巾袋,最后一张纸巾被她刚刚拿来擦鼻涕了。
陈立根怎么这样,一包纸巾都要和自己计较,李月秋更委屈了,一下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我让你给我递纸巾了吗?是你自己递过来的。”
陈立根不吭声,半敛着的视线定在了那个空了的纸巾袋上。
李月秋把擦过鼻涕的纸丢他身上,“就一袋纸巾,我明天买了还你就是,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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