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一人敢抬头直视圣颜,俱是伏地应是。
等赵柯走了,昭安太后才痛哭出声。
芍药和秦姑姑见实在不好看,把闲杂的人都逐了下去,只二人留下来侍候。她们二人也是服侍昭安太后久了的老人,所以昭安太后也没有什么避讳,就骂起赵柯来。
“这还是我亲生儿子,我千辛万苦养了他十几年……那姓杜的女人到底给他吃了迷魂药,亲娘不认,认养娘,任凭那女人糟践我,她病了,我连摆个宴都不行,那我这个太后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姑姑也不好答,只能劝道:“太后,您老人家也别这么说,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陛下的处境?”
昭安太后顿时不愿意听了。
“什么处境?如今解阉已死,司礼监已然无用,东厂早已尽数被收于皇帝手中,那些不听话的大臣们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他还有个什么为难的处境?!”
说白了,昭安太后也不傻,若不是看透了这一切,何至于敢在宫里设宴‘庆贺’?那些命妇们也不敢来啊。
如今昭圣太后最大的仰仗没了,说白了不过是头没了爪牙的假老虎,以后安稳如何还要看赵柯和慈宁宫太后的意思,自然敢于附庸昭安太后。
“说白了,她就是个狐狸精,迷得先帝晕头转向,立了个十四岁的小皇后,迷得解阉为她坏事做尽,如今连性命都送了,还迷得我儿不认亲娘……”
太后气成这样,明摆着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秦姑姑和芍药也只能听着她骂了发泄。
“不行!哀家得想个法子,她如今不过花信之年,哀家却已垂垂老矣,她一天不死,她这个母后皇太后就要一直压在哀家头上,那是不是等哀家殡天那日,还得对她伏低做小!?”骂了一会儿,昭安太后突然忿忿道。
秦姑姑和芍药惊骇,因为太后此言很明显是动了什么心思。
且不说事情能不能成,光陛下知晓了都不会轻饶了她们,可昭安太后下了决定,又哪是她们能够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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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乌压压的云层遮天蔽日,仿佛顷刻就要下雨。
宁寿宫里,一改往日欢声笑语,寂静得厉害。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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