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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许多拘谨,多了几分放松。
晚香也觉得自己之前魔怔了,他明明跟长安同辈,算起年纪比她还小了几岁,她何必碍于之前的那些流言,以及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而感到局促,明明还是一个少年。
尤其他笑的时候。
之前古亭总是冷着一张脸,晚香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方才她亲眼看他笑了一下,真有一种春冰乍破之感,还有他那一丝因为笑了而生出懊恼的小情绪。
她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个少年,可能喜欢端着,又或是平时接触的人少,冷漠惯了,可他就是个少年,还有些孩子气。
回程的路走到一半,太阳已经西斜。
因为晚香心里早就有准备,之后古亭说今天可能赶回不去了,她也没多说什么。
是王长安来杨家接的她,又打着回娘家的幌子,一日不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阳下山之前,两人赶回木屋。
晚饭是烤兔rou,从古亭那知道有米,晚香还专门煮了一锅粥。
算是很丰盛的一顿,吃罢饭两人就打算睡了,睡觉的屋子只有一间,床也只有一张,古亭从箱子里拿出两套被褥,给了晚香一套,他则拿着另一套去了外面。
晚香展开被褥铺床,发现被褥很新很松软。她用手压了压,摸了摸,还用鼻子闻了下。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一床新褥子,没被人使用过的。
“古亭,你的铺盖够厚吗,要不我们换一换?”她有些犹豫道。
外面回答:“不用。”
“你这是新被子吧?是不是打算拿来成亲用的,你拿出来给我用,好像有些糟蹋了。”
不是晚香自贬,而是她清楚所在环境。
当地不产棉花,棉花不好种产量还低,做一床全新的被褥花费甚高,很多人家只有像成亲这种大日子,才会准备一两床新的棉褥。
这还是家境不错的。有的人家连棉褥子都用不起,都是被面里塞些破布和稻草。
像原主一家人用的被褥,就是当年张大志成亲时做的,每年都会拆了洗晒,但因为年头用久了,被子里的棉花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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