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邓老夫人叹气,从桌前站起来,身侧有侍婢上前扶着邓老夫人往床榻走去。
深红的床围子沉稳端庄,邓老夫人坐下,嬷嬷端上来热乎乎的杏仁奶,邓老夫人喝了,又漱了口,侍婢正要接过杯子,邓老夫人忽的想起来,问:“今儿没说那小子?”
“是,听意思是沉稳了。”嬷嬷道。
“沉稳?”邓老夫人疑问。
嬷嬷笑道:“别说是老夫人,先前奴婢听说了都以为莫不是亭儿偷懒,可府上里里外外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世子回来就陪着夫人在院子转了圈,还训斥了六丫头。您也知道伯爷的性子,真若是世子在外头惹了祸回来,哪儿这么轻飘的连训斥都没有呢。”
邓老夫人沉吟稍许,道:“人都说经历了挫折变故,性子就会变个样儿,只当是那小子吃一堑长一智吧,这一次若不是他那个娘舍得,他这条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不是么。”嬷嬷也感慨道,“但说起来也是老夫人慈悲,不然就是那娘再舍得,没有太医院曹太医的出手,怕是也拉不回来。”
邓老夫人摆着手:“哎,老了,性子也软了,这个岁数要的不就是子孙绕膝满堂?至于这伯府日后是荣光也好,颓败也罢,和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关系,我老婆子怕是也等不到那一天。”
嬷嬷眼里浮动着泪光,扶着邓老夫人低声的埋怨,:“老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还想看老夫人四代同堂,过百岁的寿宴呢。”
“好好,就你这话,我老婆子还不得好好的活着?”邓老夫人声儿里也带上了些许笑意,“时候不早,歇了吧。”
“是。”
很快,灯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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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鸟儿在枝头叽喳的叫着,清脆的透着初生的欢快,听雨轩内院围墙下有着一条碎石子小路,慕子悦正在这条碎石子路上跑步。
东陵伯府是武将勋爵,自有打磨身体的法门,原主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皮毛也没练出来,以至于这个身子骨太过羸弱,哪怕是经过前几天的恢复训练也能打几下,可要力气没力气,要韧劲儿没韧劲儿,比起她当初可是天差地别。
闫文他们是外人,最恼的是宅子里的“骨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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