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衣服直接去公司,不成想一进屋,宋延又出现在客厅沙发上。
周元吓了一跳,脚步滞住,心虚地朝他打量。
那张熟悉的脸上依旧写满她不熟悉的疏离,只是状态显得比前几日憔悴许多。
“昨晚又没回家。”
宋延说的是陈述句,他从凌晨四点坐在这干等,从天黑等到天明,嗓子哑得像旧风箱拉扯出的嘶鸣,又干又涩。
“你要不要想个说辞骗我一下?”
宋延维持着搭靠沙发的姿势,熬得通红的双眼在未亮灯的昏暗屋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不清里面蕴藏的情绪,只是单单瞥一眼就令周元无处遁形。
他太平静了,眼底仿佛注了一汪死水湖,里面半点怨怼也无。
平静到让她嘴唇禁不住发颤,后背一阵阵发毛。
“我”周元尝试组织语言,“我昨晚有事。”
“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还是昨晚太激烈了,你想去补觉?”
嘲讽意味明显,但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不温不火,倒像认真在征询周元的意见。
周元不适应他这种沟通方式,但好歹自知理亏,迈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柔声道,“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离婚?聊你昨晚跟谁出去了?除了这两个别的我没兴趣。”
宋延表面冷冷冰冰,内心却截然相反,火苗一团团地在心中滚烧,旺盛得快要支撑不住他勉强装出的淡漠。
他不是不知道昨天沉思仁来接她,沉思仁几辆车的型号早已被他咀嚼得烂熟于心,听见她出门的响动,随意从窗户往外瞥,便知道谁在楼下车里坐着。
说起来讽刺,他自觉比沉思仁显得更像一个插足者,明明拥有婚姻存续期内法律认证的身份,却没法跳出来阻止她朝沉思仁奔去的脚步。
生怕惹急了她,一冲动就要跟他断干净,去起诉离婚。
离婚是肯定没门的,就是像现在这般痛苦地与他人角力,相互拉扯地过下去,也比离婚好,至少他占着一个合法的理。
她回家就必须碰面,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多多少少能知道她的动向。
卑微就卑微吧,他想,只要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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