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任中盈被钉在当下,一时语塞。
任中融翻了翻眼皮,呼出一口浊气,稍许平复情绪,继续道,“这事儿你别再掺合了,他没异议,你就不必说,别到时候把他撺掇起来干蠢事。”
闭了闭眼,克制舌尖呼之欲出的反驳,任中盈换个角度斡旋道,“要不再等等,不急于这一时给他张罗。”
任中融不耐地“啧”了声,“等?怎么等?你说不想跟梁树申对亲家,我也同意了。但你也知道傅淮年更进一步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傅煜就是个香饽饽,人人都想抢这个先,还大多不好得罪。而且他叁十一了还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年纪再大,别家的长辈未必不对他设防。”
任中盈见其逐渐来了脾气,知道今日不会再有进展,只得咬紧牙关,暂且作罢。
猜疑的种子一旦播种,接二连叁的联想便在脑中无法自控地应运。
自上回闻到周元身上那缕沉思仁惯用香水的气味后,胡月开始不时打探Radiation Capital跟乐读的渊源。
当然,打探并不局限于两家公司之间。
第六感令她觉得——或许周元与胡志明受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虽说沉思仁能接触到的女性数量难以估量,然但凡回想起那日周元站在小郑身后过于自得的神色,很难叫她不疑心二人除工作外毫无瓜葛。
正值午休,胡月见沉思仁恰好离开办公室,整理了一下他方才需要的文件,打算借此进去探个虚实。
抱着一沓文件,胡月审慎地观察了一番走道前,见无人朝此处来,她拧下门把,进入室内。
距周元来那日,已过去十天,即便那日在此发生过什么,在清洁工的每日清理下,应当早也荡然无存。
可胡月不信邪,好奇的因子驱使着她翻动办公桌上物件。
沉思仁的桌面陈设固定,电脑放在左侧,右侧置有一幅装着沉逸云照片的相框,相框边是皮质纸巾盒,其侧摆着签字的笔筒…
胡月的手在触及笔筒时,顿滞空中。
笔筒位置从未变动,于皮质桌面上早已刻下深深凹痕,可现下笔筒却并不在圆形的凹痕内。
抬起纸巾盒,凹痕赫然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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