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住那块橡皮就是不挪脚让他捡。他,成了陈慧欣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朗尾邦嘴角微微抽搐,懵圈的站起身,“陈老师,你踩到了我的橡皮。”
陈慧欣弯腰捡起地上的橡皮,“抱歉。”
他拿着橡皮搓了搓上面的脚印子,“没事,我先去上课了。”
等学生消失在转角,陈慧欣又给陌生号码号码发去信息,“所以,薛晓玲必须死吗?”
这次,陌生号码秒回了她,她没去看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如果这串号码对面的是个真人,她有把握能把人揪出来然后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不是那她只能任由那个东西为所欲为,科学解释不了的她自己也无能为力。
长街里发生过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记得来长街那天,她坐的一艘斑驳生锈的渔船,掌舵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黑黑瘦瘦的说话幽默。
“大名叫马斯,中名叫斯儿,小名叫屎。你叫我马屎就行。”
因为他的一句自我调侃,陈慧欣记了他很久。在下船时母亲还乐呵呵发了喜糖给他,到以后的日子里陈慧欣路过那里多少次都没有再见过他。
时间悄然而至很快到了她与马杰结婚的日子,等再次见到这个叫‘马屎’的人是在马家祠堂,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一块刻有‘马斯’俩字的灵匾。
冷冷清清的婚礼在古色古香的建筑里举行,当着‘马斯’的面她跟马杰就这样拜了堂成了亲。
洞房时马杰就没有想过碰她,而是从书包里拿了一迭卷子让她帮忙指导。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教新郎官做了一晚上的数学题,说出来都怕别人会笑掉大牙。
正当她觉得以后的日子都会很正常的进行下去时,不正常的事就接二连三的不断发生。
比如:每一次她跟马杰做爱,那个叫‘马屎’的年轻人一定会在旁边看着他们笑。又比如:她走在路上,‘马屎’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追着她要喜糖。
甚至,她现在站着的楼梯阴暗处,‘马屎’正阴魂不散的冲着她咧开嘴大笑。脸色和公交站台上的那个学生一样是灰色的,两眼漆黑深不见底。
从很怕到现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仅需要一个死去的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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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下了早读偷偷摸摸的来到安全门后面躲着,探着一半身子,手掌朝她勾了勾,小声小气着:“陈老师,快把手机还给我。”
“你不会等着我这个老师送过去吧?要拿就自己过来。”她拉开里衣领口将手机放进自己的乳沟,冷冰冰的手机外壳冻得她表情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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