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笨蛋多半是被折磨的失忆了,这个清澈透明的少年,可能已经被不怀好意之人,关在溟虚海很久了,否则严谨解释不通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慕看着他道:我不记得了。
对他这样的回答,严谨一点都不意外。
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还躺在地上的顾雯,能知道些蛛丝马迹,于是,这场问话到这便也结束了。
司空山里布了阵法,将这方天地暂时隐没在天地间,此处灵气太盛,很容易招来一些修炼将成未成的妖物。
布好阵法以后,四个人坐在一颗大树下休息,此时夜已经很深了,阵法可以遮风挡雨,可以藏匿身形,唯独不能降温。
司空山里不知道打哪里摸了把漏风竹扇,有一些没一下的扇着,边扇边道:徒儿,你看天上星辰,得有子时了吧!
严谨抬头看了看天,点了点头,心道,才子时,还有二个时辰天才会亮,万万没想到,出衡阳山的来南溟的头一个夜里,是以天为被,地为席的遭遇为开端。
徒儿,为师水米未进了一日,哎!你这个不孝徒弟,别藏了,我都看见了,那是夏露给你备的点心。
严谨无奈,只得将华酌冰鉴从施了法术的储物袋中拿出来。
那华酌冰鉴四四方方,四角翘起,材质看着像是青铜的,这不知道是那个吃货修士练出来的鸡肋法器,既没有攻击力,也不能护身,除了往里面塞点冰块保鲜食物,没什么大用处。
修仙问道,到达一定境界之后,就会辟谷,吐纳天地灵气即可,对食物的需求没有平常人那样非要一日三餐,所以,很少有修士浪费修为去练怎么个法器。
这也就是严皇子有钱,才不知打那里弄到了怎么一个。
打开冰鉴的盖子,严谨从里面拿出夏露早就备好的点心。
老顽童早就捧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消耗太多真元,司空山里吃的跟逃荒一样。
顾慕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手里还那拿着那块刻字木牌,长发低垂,有些散落到了地上,那身白衣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幅没有涂抹色彩的画,虽然青涩了些,却难掩神韵。
严谨分了一个栗子饼给他:饿不饿,吃点东西。
顾慕坐着抬头仰视,眼中疑惑不解。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饿?
他只是盯着他看。
严谨有些头痛,饿了吃东西,渴了喝水,性别意识,这不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自然而然就应该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