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争之力……而是因为,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想让他远离越国,最好能在上京惹人不快,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样的恶毒,只是因为乌涂尔和他们有些许不同。
乌涂尔天生一双碧眼,刚出生时就被王室祭司认定为不祥之兆。说他天生克父克母,甚至要败落越国气运,这样的碧眼必是妖物附身。
从此,父母冷落他,兄弟姐妹厌恶他,旁人畏惧他。就连他的名字——乌涂尔,都是被祭司起来封印妖物的符咒。
乌涂尔曾经不止一次想,为何父母不直接杀了他。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斩杀妖物这样的业孽,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尝试。
而这次的上京之行,就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乌涂尔随木禾入白鹿书院,书院中皆是权贵,乌涂尔半点规矩不懂,定能触了别人的霉头……到时候,乌涂尔是死是残,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木禾在车内开口:“走吧。”这一声出去,几十人的队伍终于缓慢启程,乌涂尔回过神来,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正是北疆大雪纷飞的日子,乌涂尔甚至不能得到一盏暖灯,才不过走了两日,他双脚就被严寒折磨出了冻疮。不过队伍里无人在意他,能给他一分吃食保他活着,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施舍。
他冷得瑟缩,那寒风几乎都要吹到骨血之中去。
然后,他被这样的梦境侵扰,下一刻睁眼醒了过来。
睁眼后没了白雪茫茫的草原,只有漆黑一片的小屋。
这已然是乌涂尔来到上京的第三年,但他仍旧时常梦到自己离开越国的那一日。虽说在越国受尽冷落,但那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家乡。如今在上京,没有了那样寒冷的冬天,乌涂尔却觉得还不如在草原上流浪。
这三年来,乌涂尔从十三岁长至十六岁,也跟随王兄木禾在白鹿书院修学了三年。木禾逐渐变成了饱读诗书的翩然公子,而他却连汉话都不能说得太流利。平日说话还好,但凡换成纸面上的文字,他几乎称得上是“睁眼瞎”一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木禾。
初来上京的时候,木禾还能在外人面前对他好些,可时日一久,木禾也懒得维持那副仁善的假面,对乌涂尔逐渐过分起来。周遭的人自然看出了这对兄弟的不和,私下去问木禾原因,木禾也不遮掩。
“看不出来吗?那双碧眼,是妖孽。”
这样一句话,将乌涂尔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旁人更是看他如同木禾的累赘,也不知道当初为何能叫大胤皇室同意他留在上京。总之,木禾作为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越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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