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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廿:……
算了,横竖现在没有义肢,行动不便。加上刚伤着,承元殿守卫又不是一般的森严。今夜去了也是打草惊蛇,傅廿如是想到。
沉默对峙了一会儿,傅廿还是决定装的像个刚失去手脚的人,“去留随你。”说完,他钻进被子,试图重新攒些睡意。
温暖的环境果然消磨意志,傅廿本想着稍微打个盹儿,结果低估了被窝的魔力。惊醒还是因为外面的雷雨声和身上的伤痛。
傅廿从床榻上坐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残肢上包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用手稍微一碰纱布,就是一手血痕。
他叹了口气,还好几个时辰前,找太医多要了些干净纱布留着备用。
借着烛光,傅廿咬断右臂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拆了下来,露出了还在渗血的断肢。
伤口愈合的情况不佳,加上雨季潮湿,运气不好可能会发炎,傅廿看着自己的右臂如是想到。
打量了一会儿,傅廿翻出来干净的纱布,一端用嘴叼着固定,一边用左手缠绕着。
右臂包好之后,傅廿的目光转向腿肢上的纱布,看着上面的死结,叹了口气。
以往受伤,傅廿只要是还清醒着,就不会让别人插手。毕竟伤口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敌人,无疑自寻死路。
最主要的是,别人包的纱布,傅廿拆不开。臂肢上的纱布还能轻松咬断,但腿肢上的很难借力,弄不好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正艰难用嘴咬着绳结的时候,傅廿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亮了不少。
“您…您这是在做什么?”
傅廿听见身边传来惊声质问,听起来吓得不轻。
他没抬头,想着先咬断纱布再去理会。
“您这是——”
这一次,傅廿感觉到身边的人准备上手碰他,这才猛地抬头,厉声呵斥道,“别动!”
吼完之后,傅廿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都吓得僵持,又生硬的解释了一句,“如你所见,在换纱布。”
说完,傅廿又低下头,继续咬着锈红的纱布。
“您醒了怎么不叫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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