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待他不薄,他竟何故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岂是伤天害理!分明是丧心病狂,半点人性全无!”景安帝怒斥道,“多少百姓死于水患!”
王皇后素来慈悲,此时落下泪来,“陛下,奶娘之子竟作下此等恶事,臣妾着实无颜见您。”
景安帝冷哼道,“依皇后意思,这事竟是梁后成一人所为?”
“难道他背后还有人不成?”王皇后含泪讶异地看向景安帝。
景安帝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便伸手替她抹泪,“此事干系重大,为着奕儿着想,你且将奕儿的婚事放放,省得令奕儿被人攻讦。”
王皇后一愣,“陛下?”
“弹劾国舅的折子已经上来了,”景安帝面色阴沉,“俱是指定是国舅暗中指使……”
“陛下!”王皇后惊呼出声,“兄长他如何干得了这样的事,不是臣妾嫌弃兄长无能,而是他素来胸无大志,如何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你且将心放下,朕自会还国舅一个公道,”景安帝安抚着她道,“拨给毫州的百万钱粮不知去向,毫州如今似人间炼狱一般,朕想让奕儿去赈灾,皇后觉得可还成?”
王皇后心里“咯登”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让奕儿去历练,奕儿必会精心办差。”
景安帝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江山将来都是他的,他总是要学着点。”
“陛下……”王皇后素手捂了景安帝的嘴,嗔怪道,“陛下总得爱说这样的话,您知道的,臣妾与奕儿最是盼着陛下千秋万载的。”
景安帝一手解开她的素衣灰服,“朕这会儿也乏了,皇后可得好好服侍朕。”
王皇后自是从善如流。
朝堂似炸雷一样,就算是国舅爷被禁于府邸,除了王皇后与太子云奕之外,似乎谁也不知这等变故。
今儿并非是初一十五之日,谢贵妃得知景安帝歇在静安宫时,脸色虽未变,却是看谁都不顺眼了,特别得知桂嬷嬷的事,更是令她心烦气燥,恨不得当天就将顾惜宁召入宫里,好生训斥一番。只她要召人入宫,还得王皇后首肯,现儿景安帝在静安宫,她自是不好寻去。
顾惜宁得知朝中之事,在马车里笑弯了眉,待到永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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