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宁说要入宫看姨母谢贵妃,可谢贵妃这两日着实不太有精神,无非是心里压着事,想着顾惜宁知道自己是她母亲的事,她就觉得迎面压过来什么东西似的,令她透不过气来,就就算是季嬷嬷开导她也没用,以至于王皇后都令人过来探望谢贵妃。
待打发了王皇后的人回去,谢贵妃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顾惜宁呢,她人呢?”
季嬷嬷连忙上前安抚,“娘娘,且别急,县主人在宫外呢,不若明儿令县主入宫?”
谢贵妃眼神阴毒,“好她一个王家女,竟还敢过河拆桥,置永定侯府如无物!”
季嬷嬷知道如今的永定侯府早不是当年的侯府,连忙劝着道,“娘娘,可不敢这么说呢。您且消消气儿。”
谢贵妃这口气消不了,堵在胸中难受,明明一道光明大道,都叫顾惜宁给毁了,着实叫她恨得牙痒痒——可如今她还有什么?再不能诞下子嗣,便是想拼上一拼也是不行的,即使是想抱养个小皇子在膝下,在王皇后在,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呢!再者说了,真抱养个皇子,难不成她还要盼着他登极吗?最好的结局无非是跟着去封地而已,她所要的尊荣呢,枉她入宫这么多年,如今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她紧紧拽着季嬷嬷的手,指节泛白都顾不上,“嬷嬷你说,我这些年有何亏待过她,她竟要这样待我?我是她亲生母亲,她竟然丝毫不顾忌我,听了顾朝那话给我下药,她那会儿才几岁?那么小的年纪,就敢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不光不听她的话,折腾得连入东宫的资格都没了,最令她恼恨的是害她不能有身孕,好像就这么一天,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
季嬷嬷听着有些心疼,一时她也不知道是替顾惜宁心疼,还是替面前的谢贵妃心疼,这对亲母女之间,竟是有这样深的仇怨。她递上茶盏给谢贵妃,嘴上还劝着道,“姑娘那时还小,她哪里会晓得什么?无非是受了别人挑唆,况那人还是她父亲。”
谢贵妃真是怨极了顾朝,明明她应入宫,却被顾朝求到先帝跟前,成了兴宁伯夫人,更在王皇后跟前退了一射之地,永远在王皇后跟前站不直腰。她本想着还有出头之日,到如今竟全成了空谈,她哪里能够甘心,不由冷笑道,“果真是对真父女,一样儿的心黑手狠,她自个作得自个入不了东宫也是好事,也省得我要看她脸色。”
这言语之间,恐怕是早就知道太子云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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