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西看了一眼镜中的男人,想也不能怪他吧。台狱又不是什么瘴乡恶土,不过是清冷一点罢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要哥哥的命?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啊。如果、如果我早一天去了延福宫,如果我提前通知了玉婴,如果我没有坚持要去狩猎以至于遇险,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甚至、甚至如果母亲没有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一定能劝阻哥哥去西北戍边,他就能好好在京城养病。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
咦?好像有人在叫“皇后”?“皇后”是什么呢?“皇后”有什么用呢?“皇后”能让自己的哥哥多活哪怕一个时辰吗?
桌子上的凤钗摆得好像有些歪,这宫里的下人做事怎如此不细致了,是因为知道这个“皇后”没有用吗?让我将它摆正吧。为什么怎么都摆不正呢?为什么摆不正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皇后!皇后!”李子恒双手扶住王罗西的肩膀用力摇晃:“皇后醒醒!”
王罗西用力一甩手,手中紧攥着的金钗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滚!!!”她声嘶力竭。
男人跌倒在地,捂着脸上的伤痕,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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