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商乐把人架起来时瞥见她勉强睁开的眼内一片迷蒙,安尚乐踉踉跄跄地被扶着跨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她右腿不大清醒地摇晃,眯起眼睛弯腰才看清那模糊的影子是一个人。
安商乐见她醉成这样便横过一只手在安尚乐的腰上,手臂绷紧一下把人抬起,稳当地走到门边。她忽然打了个酒嗝,安尚乐望向他,舌头打结似的道:「商、商仔......仔啊......」
「嗯。」他应一声,小心翼翼地把人带下一楼出了店。身上摊着个醉鬼,让他没法把手机拿出来叫车,于是拖着人走到路口的公交站准备拦下的士。他正看着一辆空车驶过来,抬手示意的同时脸上啪地被什么东西拍上。
他垂眼,拿开安尚乐的手。车子快开到面前时安商乐的脸上又盖上一只手掌,他捏着腕骨拿下后才问:「干什么?」
「两个!」安尚乐叫,「嗝。两个......商、商......」
「嗯,两个。」安商乐把人塞进后座。
......
车灯照进昏黑的路,谢日闻于四楼的窗户处看见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住。然后她的儿子扶着面色潮红且行步不稳的女儿下来,他付了钱,看起来好似有些不耐地摁住她乱晃的四肢,接着进门。
谢日闻的指腹相互摩挲,她走下叁楼,站在梯口朝下看。
她想起了什么。
谢日闻看着儿子将女儿带上楼梯,隐没入通向房间的长廊,随后是咔哒的响声,最终一切又归回平静。谢日闻一动不动地注视下方,她的心跳异常平静,惊愕已在多日的消磨里化为灰烬。
再说,谢日闻嘲讽地勾起唇角,她倒也没什么资格来指责。
一个同样luanlun、且在婚后仍然出轨的女人。
谢日闻只觉得恶心,在狗的性器没入她的下身后,与人luanlun这件令她沉溺的事便成了一团堵在胃里的酸臭脏物。或许没有那条狗,她就不会于此刻浮出想要狠狠撕裂两位毫无廉耻家伙的怒火。
他们让谢日闻想到自己。
她不愿让这违背人伦、令人作呕的污秽再次刺痛神经。他们那样恶心,两条狗!不,不该这样。不能这样。谢日闻的手指收紧,鼻间的吐息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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