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脚的浴室,在泳池。谢日闻做了太多,可它们活下来了。
她诱导两只虫去扭开煤灶的开关,让安尚乐点燃白色的纸巾。谢日闻分明都看见火焰从中燃起,焰色染上她的瞳孔,她期待着、呼吸急促地等待那火烧起来,把那只虫烧成焦炭。另一只虫却跳出来阻止这一切,他小心翼翼地告诉玩火的虫太危险。
两只虫长大了。
谢日闻却被谢怀瑾带来的狗性侵了。
再然后,安宥桥劈死了谢怀瑾。那时候她觉得痛快吗?或许有,但更多的是面对安宥桥的惊怕。四周都是血,一个平静的疯子,举着沾染活人生命的斧头靠近她。对着被砍得不成样的人,向谢日闻撕开自己掩藏多年的嫉妒和皮rou。
一个风趣、开着恶俗玩笑的疯子。
谢日闻隐隐约约想起安宥桥曾经对她说的一句话:谢日闻,我们重新再来一次。
蹲在一具尸体前若无其事地在血臭里抠出舅舅尸体的碎rou的孩子,避开了安宥桥话中陷阱的人,她从来都厌恶的虫。于四人同在的房内,四处都漂散着浓郁的腥臭,他没有呕吐,没有尖叫,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反应。
谢日闻对他的恨与惧达到了顶峰。
若不是怪物,他得怎样才能从容地和疯子周旋呢?
还有人能够像她一样憎恶那两条虫吗?
或者说,谁想要一个怪胎时刻生活在她的周身呢?
看,谢日闻歪着头,脖子与手腕上被新划出来的伤口都在往外渗血,怪物开始咬人了。安商乐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是啊。」安商乐把刀刃从伤处移开,他欣赏着红色争先恐后钻出谢日闻身体的样子,看着垫在门缝的被子被液体浸润、漫延。安商乐说: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让他深陷不论的泥沼,被其扭曲四肢与头颅。
让他此时此刻浮出无法压制的快感。
拴在他们命门处的项链随着谢日闻体内热血的流出与冷却渐渐松开了,环绕了他们十几年的噩梦在他手上消散了。他看谢日闻如同一条被拍上浅滩的鱼,跳动、起伏、挣扎,却无济于事。
鱼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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