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连带喉结一并滑动或吞咽。他好似是想要呻吟出来,又似乎企图压下或制住这如涌流的快感与些微疼痛。
男人在上空垂目看着丑态皆出的自己,扣至最上的齐整衣扣仅能为他遮盖上令人艳羡的表皮,但若在梦里便是蜕皮野兽。不知愧疚罪恶为何物的牲畜,他不是白羊,却同为畜牲。他看着,男人掐着女人的两侧挺动低喘,又情不自禁地舔着下弯漂亮的颈后。眼神迷离,被神思及rou体的欲望驱使而犬齿分离,爱抚似的用舌和唾液刮向凸出的骨头。缓慢又含着挑逗的情思,又在下一刻猛然闭合,尖锐隔着衔起的一层皮rou相抵。
它们不知怜爱地狠咬,咀嚼溢出身下人唇边的痛哼。他看着男人眼中是如何迷恋,牙下又是如何不留余地地刺出渗出的圆形红珠。
是实在的爱怜,同样是实在的自厌。
为不成人样的他,为该下地狱的他。
他观看着这场梦逐渐充斥满性爱的气息,露出藏身暗处的控制,男人掐着女人的脖颈舔弄她、试图抹去他人曾经靠近的气味。他想到雨天逗留在女人睫毛上的滚珠,——是那一天吗?他的情感与理智开始背道而驰?还是更早些呢,再早一些的那一瞬而过的东西?
往上的银色电梯门缓缓合上。
是捅破父子间不堪的快意,是骗子总算回到那栋搬离的房子时的狂跳的神经。
别再走了。
他的视野里不再见到自己的身体,只剩下女人淡绯色且挂满汗液的背与头颅,绷直蜷缩的脚趾,狠狠刺入前臂的指甲。骨间生出的麻痒快感侵占他的思绪,他紧紧地抱着与自己同享骨血的另一躯体,任由浊液倾泻涌入。
他睁开眼望向她。
台阶处躺着白羊的尸体。
诡异而不伦的场景。
是血、男人、女人,但没有狗。
最后梦里的男人说了什么?
他暧昧地低下头,唇部停留在耳边。梦里的他说:
「和我一起死吧?」——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