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坐牢的女孩,当时还不满十岁。因为林育堃父母双亡,按照法律她被划给薛逸的父母抚养,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母。但因为薛逢就在本市,这个孩子便名正言顺地寄养在舅舅家里。
毕竟薛逢文化程度高,事业有成,男女关系一直清白,连一点抽烟喝酒的小癖好都从不沾染。好像这女孩的好运,在几乎绝望的迟到后,逐渐出场了。
可尸检报告写得直白又清楚,林栖没能在这个漫长的暗夜醒来。黎明的幻象也不过是残忍的回光返照。
“今天是栖栖的生日。mama给栖栖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mama一边拍手一边唱:‘祝栖栖生日快乐,祝栖栖生日快乐……’爸爸回来了,爸爸不喜欢mama唱歌,也不喜欢生日蛋糕。mama的眼镜被爸爸弄碎了,掉进蛋糕里,大家都不敢吃。”
“李队,”有人敲门,声音打断了李泠风的阅读,她抬起头,夕阳正好落在来客的脑后,一瞬间晃得她眯了下眼睛。“李队,下班都多久了。跟我回家吧。”
丈夫的脸上是她熟悉的笑容,带着一点小小的担心,和理解的揶揄。他无数次接住了因为下坠而几乎粉身碎骨的自己,用他无与伦比的耐心和爱意,把她修补完好,吻住她冰冷的,只会伤人的唇,用灼热的体温重新接续她绝望的心跳。
在每一个濒临破碎的受力点上,他都精准地向她伸出了手。
怎么会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今天是宝贝生日。mama这都忘记了吗?”他好像在指责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却又立刻小声说,“我买了蛋糕,和宝贝说是你买的,不要穿帮。”这堂而皇之的密谋,又像是她的共犯。
她被他拥在怀里往外走,嘴里心虚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忘。”
丈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头顶的长发,带着微微的痒意,和几乎令人落泪的烟火气:“好好好,我们回家。”
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说过爱他。